森魄，退而求其次，可以接受自己没有至尊神话的位格。

但它无法接受，当白无伤晋升帝祖，小伙伴一个个登临始祖的时候。

它连进化的方向都没找到，厚重的血脉屏障，没有一丝逾越的可能性。

所以……森魄突然博学起来！

一些白无伤看到都觉得头疼的老古董竹简，它一有时间便深入阅读。

汲取知识，寻找线索，居然成为一棵柳树的日常。

“呜——”

就在这时，天空一声巨响，众兽的憧憬如镜花水月破碎。

小兔子、剑天使、大螳螂……整齐划一地仰起头，不敢置信地看着上方。

天……

……裂开了？！

发生了甚么？怎么会突然出现如此诡异的异象？！

白无伤目瞪口呆，而后灵魂像是遭到电击，一股寒气钻进脊椎骨。

这不是普通的虚空裂缝！

天空上敞开的大口子，竟然从遥远的天边延伸而至，仿佛一条蜿蜒起伏的蛇躯，继续向着远方横行。

它……看不到尽头！

它……出现的时候，天地居然发出悲鸣，似乎天地意志为之恐惧颤栗，那种绝望，那种悲凉，刺痛白无伤的心神。

“这是什么？为什么会有灰蒙蒙的气雾涌进来，潜移默化改变元素的结构，不间断压迫灵魂……”

思绪未断，一串赤红色的火球，形如流星，从裂缝中钻出，狠狠砸落在桃花林中。

瞬息之间，古老的森林深处，烈火升起。

无数通灵的小兽，连惨叫都无法传递，便被火海吞噬，成为一缕轻飘飘的黑烟。

“这是……混乱的无序之力！”

白无伤心脏差点骤停。

他感受到，空气中多了一种「异物质」，如跗骨之蛆，一点点影响天地灵气正常运转。

原本的世界，纵然有征战，有激斗，哪怕打到大地摇晃、河道逆流、虚空洞穿，都是很正常的现象。

反正这些创伤，会在很短的时间内自然修复，无法长期存在。

但这条裂缝完全不一样，从它出现的时候，白无伤所有的感官都在提醒他——危险！非常危险！

“叽咕！！”

小兔子炸毛，剑天使张开神天使领域，阿宙龇牙咧嘴，神色凶狂。

它们……全部感受到威胁！

不仅仅针对肉体，更是针对灵魂、针对血脉……针对所有的一切！

“轰隆！！”

一道妖紫色的雷霆，斜着劈落，一棵至少生长三千年的参天桃树，化作飞灰散去。

“呼——呼呼——”

不知从哪吹来的一阵狂风，拂过的地方，所有的树木消失不见。

不知去了哪里，更不知道它们是否存於世间，又是否安然无恙。

“这是灾厄的力量，这个裂缝……该不会链接着界门外的世界吧？！”

一次、两次，白无伤还察觉不到什么。

但三次、四次、五次，短短几分锺内，又是火焰，又是雷霆，又是风暴。

白无伤参悟琢磨不透的气息，隐隐有熟悉感，但是内心深处始终不敢相信。

“龙野，你在吗?”

“快醒一醒，告诉我，界门之外发生了什么？”

“喂？喂？听得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