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只要活着，便存在希望！”

“只要我们加把劲，早点成为帝祖，早点成为始祖，等到能够脚踢起源天灾的那一天，我们会扫清所有的黑暗，将和平的圣火，重新洒落人间……”

“我知道，这也是‘选择之一’。”

白无伤抱起小兔子，摸了摸它的脑袋，手感还是那么的柔软顺滑。

“但这条路，也有太多不确定因素。”

“我担心，没等到我们成为至高的那一天，超凡便成为邪灵的游乐场，豪取强夺、玩弄生命……我们的家园，我们的故土，从此存於记忆之中……”

白无伤笑了笑，目睹剑神天使分裂，重新变成剑天使和堕天使。

他注视着杏的双眼，以眼神抚平她想要说的话，抬起手，便是一道强制回收光线。

“银河，杏，对不起。”

“我现在想要选择的这一条路，如果成功，不仅能够从源头上解除后顾之忧，还能大幅缓解以龙族、巨人族、天使族为统帅的种族存亡压力，从而争取到宝贵的缓冲时间。”

“龙野那边……我还是联系不上，也许出了点状况，有点担心……”

“夜朵儿跟着元帝，倒是不用紧张……”

“阿宙、小辞、苍将、森魄……你们不要牵挂於我，也许天道意识能够辨别，我是为了超凡做出的牺牲，反而不会降下太严苛的反噬……”

白无伤所有的交流，都在电光火石的一瞬间。

到最后的时候，他犹豫了下，本想将小兔子强制回收，一并送入宠兽空间。

但小兔子，说什么也不肯进去，一定要陪伴在旁边，作为他的守护者、见证者。

“好吧，你自己小心，千万不要逞强……”

“如果我得以幸存，我们要记住这份痛苦，记住这份绝望，等到养好伤势的时候，十倍百倍奉还给太初邪灵……”

“叽咕！！”小兔子抆掉眼泪，攥着爪子，气势汹汹。

白无伤轻吐一口浊气，余光扫过战场，将邪神的狰狞和得意，尽收眼底。

然后，他斩断所有的杂念，认真凝视着十几米开外的六翼堕落神天使。

作为无心者，迦楼罗的本我意志从未显化过，平日里的行为模式，也全部遵循本能。

融合战斗，对他来说属於异端，能够成功，或许也有几分运气的成分。

“独木难支，朽木难雕，举父、天狗、夫诸、神霜……都在用生命阻挡邪恶，作为至高者，它们当得上伟大二字，值得永远铭记。”

“但它们，终究心有余而力不足，面对狡猾诡谲的邪灵，难以招架，愤恨归去。”

“接下来，就交给你了。”

“你是迦楼罗，你是天使一族的第三始祖，连顶级邪灵·狩猎魔祖的部分法则，以及十二翼天使之神·媞亚娜一半的秩序法则，都能融为一体，做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在这个基础上，还能得到两位镇守、以及天道意志的认可……”

“你，注定是战斗的狂魔、技艺的大师、龙族的克星、邪神的杀手……”

“哗啦啦……”

邪神猖狂的笑声中，一本银白色的誓约之书，浮现在白无伤的身侧。

书页翻动，一枚折射着闪光的黑色魂印，像是被九霄神雷劈中，从最中心的位置，四分五裂。

“今日，我以背弃契约作为代价，解除我们之间的羁绊关系。”

“今日过后，我们命运殊途，也许阴阳两界，不会再有丝毫的联系；也可能会成为朋友，成为并肩战斗的倚靠……”

“降临吧，十翼迦楼罗，恢复你最原始的血脉等级，去将那起源天灾……吞吃抹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