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避无可避索性往地上一躺含糊地哼了声"嗯……"
罂栗花如铁爪的手瞬间改变了力道伸手将我扶起焦声唤道:"山儿!山儿!怎么了?"见我仍旧昏迷不语便长臂一圈将我抱起急急往洞外蹿去。
同时那玉淑退却竟然悄然无声地潜出了山洞就仿佛从来没有出过般消失在茫茫月夜下。
我装做初醒的样子疑惑的问:"这是哪里?"
刚步出山洞的罂栗花一愣续而用眼睛扫着我似审视我话的可信度更似确认我有没有受伤缓缓上扬着嘴角竟无赖道:"这当然是小娘子与为夫的月下私会处以解相思地。"
我呸!明明是翘你后妈的地方!还敢拿出来往我身上套近意词?虽然……我……曾经也是罂栗花的后妈……
刚要出口抨击便意识到罂栗花所下的套子比较凶狠忙闭口不语装出初醒的样子将眼向四周扫去。赫然瞧见一抹人影衣衫飘诀地矗立在月夜下拉长了孤单的味道染色了凝视的眸子泛起了痛楚的清洌勾起了受伤的痕迹……
我试图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要与月桂说些什么。也许让他误会下去也不错到少他不用衡量我与他子女王妃间的孰轻孰重。
其实我并不是要争什么也不是想要霸占着他不放却不知为什么不能像接受狮子后宫三千佳丽那样坦然面对他的家庭他的儿女他的王妃。
也许在我的心里月桂就如同那一轮皎皎明月应该是独特的唯一只为我一个人湿润柔和情谊绵绵。
人啊果然不能太好不然被人期望的就越高。
往罂栗花怀里一歪脑袋不去看月桂的微微颤抖苦苦守望不理会月桂的俗语无言不去纠结那唇齿几番闭合手指几番挣扎……
记得江米每次恋爱失恋再恋爱再失恋后都会与我述说其中的因由导致我认为每一件事情背后都不可寻的必然性。可这一次我却现我给不了月桂其中因由正如他无法述说一样没有可言之处情理之初。
当罂栗花抱着我走过月桂身边时我仍旧忍不信转过头睁开眼睛对上桂一直凝视的目光哑声问"还是朋友吗?"
月桂身体僵硬缓缓而笑若瞬间倾泄了所有月光的精华只为谱写出这一夜的璀璨篇章对我微可不察的点点头喑哑着嗓子问:"还让我护着山儿吗?"
鼻子竟然酸了。
我问出的是决然的残忍而他问出的却是守候的愿望。
我是自私却不愿拖欠狠心道:"我是杂草春风吹又生你且守护好自家的一亩三分地吧。"转而调皮而费力地眨了下眼睛:"今晚有良人约改日再与你拚却人生一场醉。"
拍了拍罂栗花喝出微哑的一个字:"驾!"
罂栗花抱着我一步步走远身后月桂的箫音如泣如诉地婉转传来若空洞的眼眸流不出泪水若喑哑的嗓子无法述说若情人的转身无法挽留若岁月在红河中怅然若失若怜惜之花悄然凋零与风中碎了一地的残败……
罂栗花没有问我到底为什么会出现在假山洞里而我也没有心思去解释。毕竟失恋的人最大。
赶走了罂栗花自己悄然潜入厨房打算来个一醉方休。反正我就这么点能耐了看得到的看不到的都死个劲的闹心!
提溜着一坛子佳酿在皇宫的花园里不停的喝着任那酒水袭击眼睛辣出一行行眼泪。远处仍旧是箫音萦绕不眠不休地绞缠着让我几乎有冲过去的冲动将手中的坛子砸向那人的脑袋让他关闭那痴缠好好睡一觉。
想着想着竟然傻笑了起来……
恍惚间突然觉得背后一凉直觉身子前扑避开主要攻击同时回手砸出酒坛子袭向那人的脑袋!
虽然洒坛子没有砸中那黑衣蒙面人的脑袋但却在夜里出异常清脆的碎裂之声。那刺杀我的黑衣人见事迹败露便拚尽全力使出致命杀招若迅雷般的身影狂刺而出……
我避无可避只觉得腹部一凉心道不好中招了。
那黑衣蒙面人不敢深究怕引来人后无法逃脱虚晃一招后几个跳跃便消失在黑色月夜下。
箫音停了月桂的脸第一时间出现在我模糊的眼前那伸向我的手指竟然是如此冰冷就连唤我的名也带着颤抖的尾音……
闻声赶来的近卫军只看见我捂着肚子倒在血泊中惨白着脸无声地散着生命的温度。没有人敢动我就连闻讯而来的狮子眼镜蛇罂栗花白莲皆傻在当场。
我想挤出个笑容给他们看却只化做无力的疲倦。
罂栗花突然冲了过来将我抱起疯了般往最近的宫殿跑毫无形象的失声大吼着:"太医!!太医!!"
当太医老徒弟为我把完脉搏便低垂着头颅对守候在一旁的狮子重跪在地摇了摇头什么也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