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是酒醉半是沉睡却硬是被敲击门框的声音吵醒。
有人急冲冲地扣着我不坚固的帐篷木架我睁开眼睛强压下想砍人的冲动沙哑着嗓子粗声低吼道:“进来!”
阿达力火烧屁股般冲了进来万般急道:“娘有人劫持了丫头!留下了这个。”
我瞬间清楚取过阿达力递过来的信纸点了蜡烛看清楚上面赫然写着:若救此女江山一人到‘皮家坡’否则前来收屍!
微微皱眉知道内部出现了奸细不然不会将大眼姑娘就这么明目张胆地带出去容不得多想披上外衣蹬上靴子提了‘万斩’唤了黑孩命其在暗处尾随便策马追了去。
只是这一追竟然连扑了三天之久由‘皮家坡’被所留标记指到‘沙沙谷’又由‘沙沙谷’被指到‘诺而河’。
一路狂追的我起初认为这伙奸细是‘猛嗜部落’的隐蔽余孽打算用计将我溜晕然后突然袭击杀之。
可渐渐脑袋开始叫真儿般运作怎么也不觉得‘猛嗜部落’的奸细能在千军万马中如此轻松地劫走大眼姑娘还能以如此飞快的度将我越引越远。
恍然间脑中瞬间某个念头划过骇得我全身一僵如堕冰窟……
为什么那两皇三王会放任我自己追来?为什么没有人不放心的跟来?为什么大家皆一是场酒醉独让我一人前来营救?
声线抑制不住的颤抖着对一直跟随的黑孩大喝道:“回军营!”
掉转马头以最疯狂一度一路回奔。
於心里千遍万遍的祈祷但愿我的思想偏差不是我所猜测的样子。
如果……
如果……
如果他们故意支开我只是为了以战争的方式统一这片江山那么……那么……我又应该怎么办?
我要帮谁?或者谁也不帮?眼看他们自相残杀?
种种情绪纠结成乱麻无法休整无法入睡就这样刺红了双目不眠不休地狂奔回军营。
马踏滚滚黄土心似弦外飞箭披星戴月奔驰不容一处小憩终是在漫天的硝烟战火中眺望到那混杀战场的三军。
心已然奔波得麻木却仍旧在刀刃的边缘继续下沉仿佛硬生生切成两半不知道痛却无法忍受。
策马迎风而立嗅血腥扑鼻而来潮湿了面容。
阿达力并没有离开大眼姑娘亦安全地回到我们身边没有所谓的奸细与劫持不过是这五个男人想将我调遣开的诡秘心思。
我真得不懂为什么男人总想要争霸天下难道唯我独尊真得会不寂寞?不落寞?不……孤单?
那女人呢?女人在男人的生命里到底扮演着怎样的角色?难道只是延续出下一个唯我独尊的工具?
他们费尽心机地将我支开是怕我协助一方剿灭另一方?还是怕我阻止他们血腥的战争?
男人难道一定要在血的洗礼中才能成长成王者吗?
这个世界到底是由什么组成的笑话?
神经被各种情绪冲刺着感观;耳朵却听着柳絮与我报告着最近五天的情况;让我知道从我追出去的那一刻二皇便合伙抢了我的信号弹防止柳絮给我通风报信。而‘烙国’与‘赫国’的昨日联盟亦在顷刻间瓦解并在转身间变成了凶猛的龙虎之争!而一直置身事外的‘鸿国’竟与‘烙国’一起想要吞食掉已然身受重创的‘赫国’!
‘赫国’不但左右受敌更是弹尽粮绝已无果腹之食两日有余先前由太子送、月桂接收的粮草竟有三分之二是杂草石子!眼下正是用人之际月桂虽未被责但定是秋后算帐。而此次由太子带领的求援却更是冲冲不到指日无望。
但今天战争却突意外脱离了原本的合作轨道‘鸿国’大公主竟然领兵主将将矛头指向眼镜蛇的腰身与原本左右受敌的狮子一同分别钳制起眼镜蛇的头腹部想要拧断‘烙国’的队伍!
此种诡异的兵变是让人始料未及的。
但当我看见指挥‘鸿国’的大公主时隐约间察觉出一丝隐匿的不正常不明白原本针对狮子的兵刃为什么突然间会反转入眼镜蛇的腹部?
却亦在瞬间明白狮子的掌控力原来藏得如此之深布置得如此之远。
狮子潜伏在军队里当伙夫怕也是为了方便与大公主联络一同谋划这出诱蛇深入的戏码吧?而原本打算置身事外的眼镜蛇竟因我的原因而出兵剿匪导致其伤了部分元气在这场战争中变得力不从心。
狮子啊狮子你是不是也把眼镜蛇对我的感情算计在内了?
猜测……不停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