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下寻不到眼镜蛇终是出了皇宫却无法放心离开。
隐约间觉得眼镜蛇并没有离开这座皇宫只是隐蔽在什么地方等待着随时的反攻。
思前想后某个画面一闪而过!不知道……眼镜蛇会不会藏在那里?
让大家悄然散去陷入安全位置怕等会儿宫里现燕王死后会大面积追捕。
再者我想眼镜蛇不会喜欢被别人知道他的秘道。於是让罂粟花和白莲在宫殿后面的林子里等侯自己一个人悄然无声地潜入那两个土山包里顺着秘道一路摸索而去。
终是在我赞的记性下没出什么纰漏也没碰到什么机关一路摸索到第二个关口处隐约嗅出一丝血腥味儿。
手攥'万斩'全身心的戒备起来。
却听见一声压抑了痛楚的沙哑低唤似试探更似肯定下的喜悦:"山儿……?"
我呼吸一紧忙扑了过去与黑暗中摸索到眼镜蛇冰凉的大手连续数日来反覆受折磨的心终於有的放矢急切道:"怎么样?受伤了吗?"
眼镜蛇瞬间将我抱入怀里冰凉的手指紧紧扣住我的窍细声音於黑暗中游走着六分深情三分虚弱一丝脆弱再次唤着:"山儿……"
这一声山儿唤得可谓是柔肠百转差一点让我不坚固的泪水滑落。狠狠吸了鼻子伸手摸向眼镜蛇的身体毫无意外的摸到一片干涸血迹却仍旧让我身心一颤抖焦急道:"你受伤了?"
眼镜蛇放在我颈窝的下巴动了动算是应了我的话。
我问:"宫变后你就一直藏在这时里?"
眼镜蛇又点了点头。
我瞬间暴怒:"没有处理伤口?没有吃食?为什么不跑出去?就这么等死!!!?"
眼镜蛇冰凉的手指抚上我的脸颊仿佛用尽一生的力气强撑着残破的身体用干涸的嗓子挤出状似温柔的声调缓缓道:"我……一直等你来……"
喉咙哽咽了鼻子酸了愤恨地咒骂了一声伸手驾起眼镜蛇的身体摸着黑努力将这个体力不支的男人往外面拖终是於秘道出口处微停粗声道:"燕王我抹了肚子你是想出去主持大局?还是先养好病再说?"
眼镜蛇将身体的重量几乎都压在我的身上将那若有若无的气息悉数落在我的脖子上暗哑道:"山儿……我……怕是不行了……?
心咯噔一下仿佛被刺刀捅了般使劲收缩着……痛!
恶声暴躁地大喝道:"放屁!"扭着机关大开秘道口用力将眼镜蛇带出关了密道咬牙支起眼镜蛇向罂粟花和白莲处挪去。
眼镜蛇半晌没有动静压在我身上的躯体竟是……如此冰冷!
我突然慌了有种混乱的错觉声音仿佛变得不似自己就如同拉紧的弦般分外僵硬地低唤着:"眼镜蛇?眼镜蛇?你应我一声应我一声……"
眼镜蛇却似听不到般无应无声。
我的血液仿佛被人注射了冰凌冷得全身颤栗抵制不住的瑟缩。手指紧紧扣进眼镜蛇的手臂励声喝道:"眼镜蛇!你给老子回话!听见没有?回话!"
感觉眼镜蛇动了一下那没有温度的手指抚向我的凌唇沙哑无力地囔囔低语似执着似不干:"山儿……你……可……爱我?"
爱吗?还爱吗?我……还爱眼镜蛇吗?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到底怎样才算爱?怎样定义不爱?我不知道不知道……
只是我受不了失去他的痛受不了那种不相见的苦受不了他被欺压的怒!
声音沙哑了却遵从自己懵懂的心缥缈却坚韧道:"我……不想失去你。"
眼镜蛇的身体一僵竟缓缓松开了搭在我肩膀的手强撑起残破的身子转过身气若游丝的冷声道:"你……走吧。"
一把抓住眼镜蛇的手急切道:"你去哪里?"
眼镜蛇竟绝然道:"既然不爱就放手这……不一直是你说的吗?"
我哑然心痛却不能松开眼镜蛇的手越抠越紧浑然察觉不出接触处已然被我抠出了血痕。
罂粟花的声音传来含了丝不屑揶揄道:"蛇蛇你也忒黑心冷血了明知道小娘子看似聪慧实则遇情则愚你这么忍心如何拿捏她?"转而揽上我的腰调笑道:"小娘子为夫看此蛇甚是精神还能拚着体力斗着心智实在用不着娘子太费心思。不如我们回边界去吧冷血蛇终有他自己的打算我们也不好拢了人家的宏图伟业不是?"
白莲同样抱住我的腰猫样的喵喵道:"是啊山儿我们三人现在过得多好实在没有必要圈养一条随时会咬人的臭蛇还是回去吧我都怀念你做的香肠了。"
是啊既然我已经有罂粟花和白莲就不能贪心得想要更多。他们给我的幸福如此难能珍贵我不应三心二意。
手指……终是……缓缓松开……
却不想眼镜蛇竟然瞬间反扣住我的手指紧紧的。
心蓦然地抽搐痛了。
然事情的展并没有给我遐想空间眼镜蛇身子一仰直接躺进我的小怀抱里昏了……
我用手探向眼镜蛇的鼻息还有薄凉的气息当下松了心。
罂粟花操起压在我身上的眼镜蛇双手一横以抱女人的方式将眼镜蛇抱起。
我眨了下眼睛望向罂粟花独特的抱姿。
罂粟花勾唇一笑道:"为夫可是很有原则的娘子的口粮为夫绝对不动。"
我好笑的瞪他一眼回嘴道:"有能耐你就动一个别让眼镜蛇把你反攻了!"
白莲指指眼镜蛇:"臭蛇出气都打结了你们就继续闹吧。"
於是三个人飞快地赶到最近的产业宅子扒了眼镜蛇的衣服简单清洗一下身子将那腹部与左臂上的伤口处理稳妥又喂其服用下一些米汤只等着人自动醒来。
望着那两处伤口我又开始失神。
罂粟花啧道:"这伤口虽然不重却能忍受七天饥饿真是了不得。"
白莲道:"那臭蛇对自己可够狠的。要是山儿不去还是活活饿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