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芳继续不依不饶,“看来你还被蒙在鼓里啊,你就是李桐和蒋义生的野种,她怀了你以后就跑来这里,明面上说是安胎,实际就是怕被人说,她怀了黑帮老大的野种哪里还有脸见人呐。”
这些事情,李桐的日记本都写得清清楚楚,中秋节那天,刘芳带着儿子去找过一次蒋义生,本来想敲诈点钱,把日记本卖给他,再打着帮他找女儿的旗号,趁机再捞一笔。不想自己打错算盘了,他蒋义生可是混道上的人,怎么可能中了一个女人的套。
蒋义生性子急,当天就一路跟踪刘芳母子,确定了位置,领着一伙兄弟抄起家伙什就把日记本翻走了。
蒋义生下了命令,刘芳一家只要在临江市,他们就会不停骚扰,没有了安身之处,只能回到村子里,原本想着敲一笔钱给儿子娶媳妇,现在偷鸡不成蚀把米。刘芳自然是恨一念恨骨子里了。
刘芳越骂越来劲儿,在院子们泼妇骂街,说的话极其难听。一念不说话,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不留下一句话,扭头走了。
妈妈和尹志乔,妈妈和蒋义生,这些复杂的情感纠葛让一念跌破眼镜。这些故事里的妈妈和心目中相依为伴的母亲完全对不上号。听到刘芳对妈妈的评价,她心里有了耻辱的感觉,甚至怀疑他们口中的李桐与自己的妈妈不是同一个人。
一念的头昏昏沉沉,精神恍恍惚惚,像在做梦一样,是在做梦吗?一念分不清了,身体发虚,她甩甩脑袋,想摆脱眼睛的一阵阵黑,不行,必须要坚持到宾馆才能睡过去。
最终还是在离宾馆一百米的距离晕倒了,没有倒在冰冷的地上,有一个温暖熟悉的怀抱接住了她。
“李一念。”尹慕深叫着她的名字,让她保持清醒。
“你怎么来了。”一念半睁着眼睛,她始终分不清自己是不是在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