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时间,小区保安上了楼,门口的蒙面男人被逮个正着。
“我是小区业主,就住在这。”男人摘下帽子和口罩。
一念这才看清了他的脸,是尹慕深。打开门向保安解释:“我认识他,他和我恶作剧呢。”
保安也有耐心,客客气气的下楼了。
一念站在门口,用身子堵住门,“你怎么会在这里?还监视我。”
“你今天怎么一天都没有动静?”监视器没有她的踪影,也不见她出门,还以为她生病了。
“我问你为什么监视我。”一念看着他的脸,可能是刚出院的原因,没有血色,“新闻上说你住院了,你怎么在这里?”
男人看着她,忽视她的问题,“你先进我房间。”
“干嘛去你房间?我关门了。”说着就把门打开一条缝,要往里面钻。
“那我去你房间,你给我洗澡。”
“不行。”想到那天见面被他按在车里,在酒店差点被他扒精光的疯狂样子,她对他避之不及。
“你帮我伤口换下药,已经一周没有换了。”尹慕深把手腕伸给她看。
“那你什么都不能对我做。”一念开门出来,走到尹慕深的房间,跟他进去。
房间里乱七八糟,桌子上堆满了瓶瓶罐罐的药瓶,全是进口药,药瓶上写的密密麻麻的英文。随手拿起一个看,“tetracyclica。”一念念着药瓶上的字,又把几行小字扫了一眼。
“抑郁症?”
尹慕深半坐在沙发,陷进半个身子,他指了指桌上的一盒药。“来换药。”
有了国外的独立生活经验,换药这种事对她来说已经驾轻就熟了,把尹慕深的胳膊抬起来,轻轻的把缠绕的纱布一层层打开,映入眼睛的是一道暗红道子,伤口还没有愈合,新的伤口在层层叠叠旧刀疤上显得很扎眼。
一念不忍再细看了,把药盒里的药拿来,小心翼翼的换药。“你什么时候得的抑郁症?”
尹慕深伤口被药粉刺激得生疼,闭着眼皱眉头,“好好包扎,别说话。”
“好了。”一念把纱布打了一个小结,看着有些紧,又松了松。
“帮我洗澡。”尹慕深站起身,脱掉衬衫。
“你有伤口,还洗什么澡。”
“我都臭了。”趁她不注意,单手把她搂在怀里。
一念用手撑开他的身体,害怕自己动作幅度大,碰到他的手腕的伤口。
他的确有段日子没洗澡了,靠近他的胸膛,可以闻到他身上的男人味道。
尹慕深把她圈住,推着她往浴室里走,“我的伤口沾不了水,就靠你了。”
“你在这等着。”一念让他在浴室门口等着,把浴缸放上水。
“进来。”一念把他拉进浴室,站在浴缸前,帮他把裤子脱下来,只留一条短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