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一辆车子停在她旁边,是一个一袭黑衣的男人,他从车上出来,跟着柳依依重新回到小区。
罗真从后视镜里看到那个男人,三十多岁的年纪,脸庞被帽子遮挡,身材高大伟岸。他嘴角扯出一丝自嘲的笑,“女人都是麻烦的生物,无一例外。”
渐渐入夜了,床头柜的闹钟显示时间十二点了。
一念轻声走到书房,尹慕深还在批文件,敲一下门,“我可以进来吗?”
尹慕深听见女人的声音,把文件放下,“这么晚了不睡觉,是不是伤口疼了?”
一念摇摇头,“我这伤口算什么,小题大做。”他吃完晚饭就进了书房,半夜了还在工作,他这几天为了照顾自己,把办公室都搬到家里了。
站起身,他走到一念身边,和她一起走到卧室,“我看看伤口。”
柔软大床上,一念背转过身,“把手举起来,我帮你把裙子脱了。”她很配合,睡裙被他剥下来。
尹慕深看着她后背缝合的创口,“伤口愈合的还不错。”他低下头,在缝合的几条伤口处轻吻下,然后从抽屉拿出大夫给的去疤药,“医生说把这个药膏涂上,就不会留疤了。”
一念不想留疤,“留疤了好丑,你快帮我涂上药膏。”
尹慕深勾起嘴唇坏笑,“不丑,像纹上去的图案,很漂亮。”他俯下身体,双臂支撑在床,低头吻着她的伤口。
“不要,快帮我涂药吧。”尹慕深雨点般的吻落在背后的敏感地带,她不由得心旌荡漾。
“现在涂太早了,念念,你伤口恢复得很好。”尹慕深的大手不老实,向前探索。
“尹慕深,你不许欺负我,我才刚刚好。”
尹慕深嗓音低沉,充满欲望,“不会的,我会很注意的,不会让你受伤。”
尹慕深把一念拉起来,把她放在身上,“你在上面,就不会蹭到伤口了。”
一念又回到了身体极度疲乏的状态,被某人吃干抹净后,趴在床上哼唧,“尹慕深,你就是个骗子。”
尹慕深身心愉悦,一脸满足,把药膏挤在指尖,轻轻在她伤口上打圈按摩,这样可以让药膏充分被吸收。
“可是你也很开心啊。”尹慕深在她耳边打趣着,“是谁让别停,求我快点的。”
一念的脸红的像红番茄,情不自禁说出来的话,他就记住了,还被拿来调侃。她清清嗓子,连忙转移话题。“听蒙妈说的,你爸爸身体出了点问题?”
“嗯,被气的。”尹慕深把张兰接回别墅住过一段时间,张兰对尹志乔十分痛恨,用不少恶毒的语言痛骂尹志乔,好几次差点产生肢体冲突。为了她情绪稳定,尹慕深又把张兰带回疗养院。
“以后如果我们在一起,肯定要面对你妈妈,我有点怕。”第一次见面,张兰就对她大打出手,恨不得把她掐死。
“别怕,我不是说过,万事有我,要相信我。”
“我是害怕,你受夹板气。”对于一念来说,婆媳关系如洪水猛兽。
尹慕深收起药膏,把一念抱起身,替她穿好睡裙。
眼前这个女人,在他眼里,还只是个涉世未深的小女孩,她现在考虑以后的婆媳关系担心他受夹板气,这实在是难得。
想到这里,他既感动又愧疚,他还没有给她一个安稳乐观的前景,就要急忙拉她进入婚姻。
他们面对面坐着,尹慕深把她搂在怀里,轻轻揉着她柔软的头发,他爱极了她发丝的丝滑触感,“我的念念最聪明了,怎么会让我受夹板气,放心吧,有我在你身边,凡事都会护你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