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星河下,临江犹如一块深蓝色大慕,两岸点点亮光倒影铺洒成一副幽静的动态画,在夏日的夜晚格外静谧美好。
微风拂过,妮娜的长发飘飘,眨眼间,波光潋滟,一旁的司君有一瞬的愣神。
司君身体前倾,胳膊搭在栏杆上,开了罐啤酒,仰头喝了一口,“这次回来,住在哪里?”
妮娜用手整理飘飞的长发,“在他家里住。”
司君微微抬头,眼眸眯起,不易察觉的落寞藏在眼底。
“我马上过生日了,他要给我办一场生日宴,有空来参加吧,后天晚上,君越酒店。”
司君耸耸肩,“太不巧了,后天要出差,不过礼物和红包一定给足。”
“司君。”妮娜轻轻唤着他的名字,不知道为什么,今晚她的心里像压了块石头,“你还是像小时候那样闷葫芦一个,我和你呆了有半个小时,你竟然只说了不到十句话。”
司君站起身,背对江面,跃身坐在栏杆上,低头望着妮娜的脸,“一直以来,不都是你在说在闹,我在一边看着吗?”
妮娜假装要把他推倒江里,“可是我才刚回国哎,我们已经好久没见过了,你看到我,竟然没什么说的?”
司君被妮娜拽得摇摇晃晃,闪躲时,重心不稳,身子向前,把妮娜压倒在地。
司君的鼻尖触在她的胸前,淡淡的香味吸入心肺,司君喉结滚动,收住心里的悸动,起身向妮娜伸出手,“你这人,可真拧巴。”
她明明知道他不善言辞,还要让他说,他和她认识有些年头了,他也知道她想让他说什么,可他说不出来,而且,她如今也快要订婚了,那些话,就烂在肚子里算了。
妮娜嘟着嘴,拍拍身上的灰尘,突然想起很久之前的事,“你刚刚吃了我的豆腐,算我还你了啊,我们谁也不欠谁的了。”
他们这样近距离的贴身接触,不是第一次了。
还是念高中的时候,她和爸爸一起回国,在司家的别墅里,大人们在客厅聊天,她无聊地溜进司君的房间。
一尘不染的卧室,有淡淡墨香气味,里屋还有个小画室,干净秀气的少年在削一根铅笔。妮娜记得,他的手,是她见过的最好看的了,骨节分明,十指纤长。
“你弹钢琴吗?”他的手,不弹钢琴,实属可惜。
“偶尔,我喜欢画画。”少年司君把铅笔削好,画板铺平一张崭新的素描纸,埋头开始画画。
妮娜觉得画画无聊极了,要对着一张纸枯坐整整一天,毫无乐趣可言。
她看了眼沉浸在画画世界里的司君,瘪瘪嘴,真是根木头。
她那天穿着一身红色长裙,在他的画室里随意参观着,转身时,裙子挂在放水彩画的凳子上,眼看要落地,跌到一个怀抱里。
妮娜大脑一片空白,她是第一次这样和一个男生近距离接触,慌乱地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直接甩手打在他身上。
那一掌是用了十分力的,司君“嘶”的一声,有些恼怒地看了她一眼,立马把地上的画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