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后
苏锦颜这么久的锻炼,之前伤到腿总算恢复了了七七八八,却依旧不能称为是个优秀的黑道人士,也就能吓唬吓唬些没锻炼过的人。这两年,虽然每天不落的跑步也只是增强了体能而已,男女的体力天生有别而且苏锦颜也不打算真能打过那人。
只是锻炼下体质,只是防止自己被那两人给精神折磨死。
明面上跑步暗中观察着堂中的人员,偷偷摸摸学了个一招半式用来防身,而这些招式她都有偷偷练习,每天练到夜里才能停下休息。好在那两人出现的几率没之前那么频繁,将体力休息光,总算也能睡的相对安稳。白天虽然会困乏,却比之前有了些精神,尤其是那双眼睛比之前多了些生气。
起初,有女佣听到房内的动静来询问都被锦颜冷着脸赶回去,从此再没有女佣敢进她的房间。锦颜的房间里除了床和书柜便空空荡荡,唯一的活物时窗台上的一排仙人掌和那只漂亮华贵的金丝鸟。
她的这些行为让苏峻云很是担心,但是素来严厉的长辈只懂得黑白道处理,对于这位小千金却是不知如何开解,怕她憋出什么事,只知道她喜欢粘着绍荣,因为这小孙女在这几年还是会偷偷打听绍荣的消息。
躺在摇椅上的长者对着太阳微眯双眼,手中蒲扇轻摇,完全不像在黑道厮杀多年的风云人物。他十几岁时就出来闯荡,硬是靠着双手打下半壁江山,创立了堂口。苏锦颜端着茶进来便看见爷爷对着暮色笑意颇浓。
递上手中茶盏,苏峻云满意咂了一口缓缓问道:“小颜,爷爷我想让你去二叔那儿,毕竟自从你父母过世后,你二叔一直将你当做亲生孩子。”
听着爷爷的话,苏锦颜心下明了,爷爷希望她能和二叔走的亲近。二叔与妻儿离异多年并而因为身份,也没见过孩子一面,后来据说有仇家寻上门,妻儿下落不明。而哥哥早早就被爷爷送出去读书,只有自己算是在爷爷身边一步不离,所以一直将她当做自己的孩子将缺失的父爱给她。只是二叔不善于表达,虽然是为了她好,所作的事情却让锦颜不喜欢,所以才在她出车祸后跑到m市开创新事业。
而在当初苏锦颜犯了错事,差点害的他命丧当场,二叔也只是忍着枪伤对她柔声说着“没事。”当她被那贱人当场抢走未婚夫,是他当场威胁绍荣“敢丢小颜的脸就当场死在这。”躲过了那么多,最后却因为她被害得一枪毙命,而这严厉而慈爱的爷爷在得知一手创立的基业拱手送人后就一病不起。这一切,都是她这个不孝女所导致的,而无知,无能的她还想去报仇。
想到这里苏锦颜有种病态的讥笑感,嘲讽她们的无知,为爱痴狂。那些属于原主的情绪又开始浮现,压抑和痛苦让她难受的无法呼吸,她额角因为忍耐已经沁出汗水。面上却还是温和的笑,声线都未曾有任何变化。她知道只需要忍一忍就好了,哪怕她们在不甘心,死掉的人还是没有任何话语权。
“好,爷爷您一定要注意身体。”她的眼神飘向苏峻云的腰间,那里有一颗子弹一直未能取出来,而那伤是以后爷爷一病不起的祸根,这是这个蠢孙女在爷爷病后才知道。想到这低头声音似有哭腔,她平稳的声线带上些许颤抖:“爷爷,您一定要照顾好自己,一定要定期让医生检查身体。”
枯瘦的手拍在她脑袋上:“小颜,爷爷身体好着呢,我要看着你风风光光的出嫁。”
这句话听在她耳中让她思绪有些模糊。记忆中那位虽然脾气一直不好,要求很多的女人也对她说过:“夏夕,你要记住,母亲我一定会好好活着,我要看着我的孩子风风光光出嫁呢!”一直严厉的母亲躺在病床上对着她微笑,还拍了照片,在第二天终于找到工作的夏夕,开开心心到医院竟然只看到她的遗体,而那张照片则是最后一条短信,这些则要归功于那个女人的另外一个男后宫。
忘了最后是怎么回卧室,她恍恍惚惚的收了几本书就准备起第二天的飞机。给苏墨发条短信通知他明天出发,就关灯睡觉,已经好久不做梦了今天似乎又做梦了。零零碎碎的图片,一幕一幕拼接在脑海里,一会是夏夕哭着举着刀,一会是苏锦颜疯狂的笑;还有那个女人,绍荣,还有很多不认识的人;红的发黑的鲜血,流过她脚边……漫过她身子,慢慢淹过她颈部,口,鼻。窒息的痛苦让苏锦颜猛的睁开眼,辨别下环境,叹口气伸手擦了一下额头的汗。
慢慢爬起来,拿过柜头上的手表“四点半”,摇了摇头显然不打算睡了,掀起被子赤足下床,地板凉的刺骨却是用来清醒的最好办法。一把拉开窗帘,推开窗,星辰昏暗,大地一片混沌,冷风刺激着苏锦颜裸露的每一处毛孔,深呼吸睁开眼“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可我只愿意用它来寻找更深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