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林路没说谎,今天的确有要事要忙。
“就不能给我几分钟让我说一下吗?就一会会儿。”水灯恳求道。
水灯那张白皙又嫩滑的小脸上,两颗黑溜溜水汪汪的大眼睛,此刻淌下两行泪,看着娇滴滴的,着实让人心疼。
林路一看这小姑娘模样青涩,小脸白嫩嫩的,见她潸潸掉下了珍珠泪,顿时心软的一塌糊涂。啧啧,要是不理这小姑娘岂不是太没人性了?
林路虽然不认识这小姑娘,但此刻他怜香惜玉之情陡然升起。
林路上了车前,只好吩咐了后面一个小弟,他们交头说了些什么,林路上了汽车后座,头从车窗里冒出来,朝着这小姑娘抛了个媚眼,然后绝尘而去。
水灯呆愣地站在路边,有些茫然。
这时刚刚和林路交谈的那名手下过来,礼貌道:“您好,不知小姐怎么称呼?四爷今天有事情忙,林路先生叫我先招待您。”
就这样,这人将水灯和小金带到了这处叫“昱进贸易商社”的办公楼。
还奉上了热茶和点心,叫他们坐在会客厅等候。
岑四爷今天创办的银行今天正式开业,他要忙着去剪彩,等忙完所有事情,大概也要很晚才能会回到公司。
水灯被客气地领到这儿,有热茶喝,还有软沙发坐,不用风吹雨淋,这下心里似乎踏实了很多。
就是等啊等,等的快睡着了,这人还没回来。
中午肚子饿得不行,小金出去前面街上随便买了点热包子回来,而水灯继续坐在会客厅等人。
两人足足等到了下午四五点,连岑四爷的人影都没见着。
小金找了个公司的职员问了问,昱进的职员说是今天岑四爷的创办的中鑫银行开业,之后还要忙着应酬,这会儿还不知道要忙到什么时候呢。
水灯急的团团转,她实在坐不下去了,正想起身想想别的法子。
总之不能这么坐以待毙。
却见到门口有一个男人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岑沅在吗?”
这人的怒火隔着水灯有段距离,水灯都能感受得到。
公司的职员颇为头疼地回答道:“不好意思,岑先生还没回来。”
“那我就坐在这儿等,我就不信了,我今儿个还等不到他了。”说完,这人就自说自话走到会客厅区域坐了下来,胸膛依旧起伏着,表情看上去恶狠狠的,看来是找岑四爷的麻烦。
这人在会客厅坐了下来,发现这儿还有两个人。
就是水灯和小金。
其实这名此时大动肝火的男子叫岑晧书,是岑志铭在外头生的私生子,从小养在外面没领回家,他娘是名越剧女伶,为人有些清高,不甘心回去做个小姨太太,就在外面的某一处小公馆,独自当“大太太”。
今天岑晧书来找岑沅,不为别的,只想问清楚,他为什么要赶尽杀绝?
岑晧书本身有几间铺子继承,这几年陆陆续续全部关门大吉,这就奇了怪了,他人虽然废物,但照理也说不至于这么夸张。
后来这几年,他叫人仔细一查,顺着蛛丝马迹,才知道是同父异母的“好兄弟”岑沅干得好事。
岑晧书想不明白,他也知道自己是个不被承认的私生子,所以也没想过回岑家抢过什么,可维持生计的那几间铺子,连续关了,这叫人怎么吃饭?
他今天来是找岑沅理论的。他虽然和岑沅见过的面不多,却也相识,想问问他,到底为何下此狠手?
他强压着怒气坐下来灌了口茶,看到旁边沙发上坐着的小姑娘一脸忧心忡忡,不停张望着。
“你也是找岑沅的。”岑晧书顺口问了句。
水灯见这人忽然和她搭话,有些讶异。
这人仪表堂堂,身穿西装,脚蹬一双黑皮鞋,头发打了摩丝,梳的锃亮,看上去二十岁出头。
“嗯。”水灯小声的回了句。
“和我一样找他理论的?”这人突然凑近了点,好奇地朝水灯问了句。
“不是的,我有事情找他帮忙。”水灯不认识这个人,不想理他的搭讪,就回过头,不打算继续透露更多。
“什么忙啊,我认识他,找他的时候,可以顺便帮你说说的,我是他亲兄弟呢。”这人靠在沙发靠背上,颇为有些得意,还翘起了二郎腿,抖了起来。
“真的吗?”水灯吃惊地转过头看着他,一时间有些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