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沈明许还是个小孩子,没有了母亲在旁边,他也不懂眼色,就晓得天天黏着自己嫂嫂。
已经这样一个月了。
沈锐白今天应酬的时候喝了不少酒,他也不愿意回去,沈锐白思索到为什么他和水灯会搞出今天这种局面?他心里也反思过,他已经妥协原谅了许多,为什么赵水灯就不能为他也妥协一点呢?
沈锐白不愿意回去,就待在公司的办公室里,万淑仪和他核对过合同后,就下班了,沈锐白就叫司机小方先送万淑仪回家。
沈锐白像是宴会上没喝够酒,又打开了一瓶威士忌,拼命地灌了几杯,直到醉醺醺地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沈锐白听到一阵脚步声,紧接着有人进他办公室。
他趴在办公桌上,头脑很沉重,完全抬不起来。
他睁开朦胧的眼,看到一个婀娜的身影靠近,渐渐蹲下身,在他身边,轻柔地抚摸着他的脸。
“是你吗,水灯?”沈锐白用手覆盖住正抚摸着他脸的女人的手。
“你终于舍得来看我了吗?”他用脸颊亲昵地蹭了蹭她的掌心。
“对不起,我不该打你的……我一直很后悔,你不愿意原谅我也是对的,一切都是我的错。”
他又絮絮叨叨念着:“只是,我的心一直很痛,我痛的是……是你眼里心里从来都没有我,当年是这样,现在也是如此。尽管我解释了那么多,你却还是不信我,要是心里真的有别人,我何苦等你这么多年……你心里没我,我光得到你的人有什么用?”说到此,沈锐白眼眶竟红了。
停顿了一会儿,他又很郑重地说:“我想要的,是你的全部,我要你心里有我。”紧接着他眼眶中的泪收不住,决堤了。
艾雪琳看到沈锐白心痛,她也跟着心痛,她知道沈锐白把错当成沈太太了。
接着沈锐白又小声呢喃些什么,艾雪琳听不清楚,说完,他又闭上了眼,应该是睡着了。
艾雪琳迷恋地望着沈锐白的脸,忽然想起自己和他第一次见面,那时候他表现得好像很喜欢茉莉花,一直朝自己追问一种香膏的名字,究竟是什么原因呢?
艾雪琳不晓得,但是她却觉得沈锐白意外的很适合茉莉花,他也很像茉莉花,很忠贞和纯洁。
想到此,艾雪琳抽出被他握住的手。
她之前是有过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如果沈锐白和他太太没有感情,她还想争一争,可是现在不行了,他始终有深爱的人,他这么好的一个人,至少要帮他得偿所愿吧。
艾雪琳拿起沈锐白办公桌上的电话。
“喂?沈太太吗?沈先生喝醉了,您过来公司接一下他吧……”
水灯过来的时候,艾雪琳站在沈锐白办公室的门口。
“你好,沈太太。”艾雪琳礼貌地朝着水灯打了声招呼。
“你好。”
艾雪琳先开口解释道:“沈太太你放心,我叫你过来是有些事情要和你解释。”
“我和沈老板一点关系都没有,这点你放心,那都是报纸瞎写的,我看沈先生一个人喝醉了在公司,就想叫你过来接他。想必因为我的原因,之前给你们造成了不少困扰,但是我还是想今天解释清楚,我和沈老板以前真的没什么关系,以后也不会有。今天沈老板似乎心情不是很好,所以喝了点酒,刚刚把我当成了你,说了些真心话。可能你会觉得我多管闲事,但是我还是想替沈先生说一句,他是我见过最正直的人,也是对待感情最认真的人。我也希望你们能感情和睦。”
接下来艾雪琳把刚刚沈锐白喝醉了酒的话,大致转述给水灯了。
艾雪琳走后,水灯进了办公室。关上了门,她吐了口气,她和沈锐白闹成现在这样,其实很大一部原因是两个人一直以来都没有好好沟通,还互相猜忌。
水灯朝沈锐白走了过去,看到办公桌似乎有一滩干涸了的水渍,似乎他哭过。
水灯想,他一个大男人,有话不对自己老婆说,对着别人说,居然还对着别人哭。
她掏出手帕替他擦了擦泪痕,想想还是替他洗把脸吧,于是去了洗手间浸湿了手帕,替他擦脸。
这时候沈锐白迷迷糊糊转醒,还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水灯摸了摸沈锐白脸上的睡痕,“你醒了,跟我回家吧。”沈锐白被动地被水灯牵着手起了身。
水灯扶着沈锐白下楼,他脚步还是有些不稳。
好在小方又回到公司,瞬间冲上来,扶住了沈锐白,便把老板和老板娘一起送回了沈公馆。
沈锐白回到家躺在了床上,水灯帮他把外套脱了下来,一边嘴里念叨着:“你刚刚对着外人很能说,现在对着我,怎么一句话都肯不说了?”
沈锐白只是呆呆地看着水灯替他收拾,擦脸。他坐起身,忽然抓住水灯的手,小心翼翼问道:“你不生我的气了吗?”
“你猜?”水灯把毛巾放在床头柜上,她缓缓低下头,在他额头上轻轻一吻,温柔笑着朝他眨了眨眼。
沈锐白却将水灯扯上了床,将她压在身下,埋在她的脖颈舒适地蹭了蹭。
他蹭够了,就抬起头一瞬不瞬盯着水灯。
他眼神实在可怜,眼眶也红了,“我猜你原谅我了,对不起,我以后不会……”
水灯仰起头,柔软的手腕勾住沈锐白的脖子,她用唇瓣贴住他的,把他想要说的话全部封碱了。
婚后,沈锐白一直以来都忍得十分辛苦,这时的他要是清醒肯定不会同意这么做了,或许是天意,让他似醒非醒。
他很明白自己是用了些手段娶了水灯的,已经够下作了,他不想这种事情都用手段,他曾经恨了她许久,倒不是恨她的欺骗,而是恨她心里没有他,却依旧玩弄他,更恨她老是和别的男人纠缠不清。
不管以前他再怎么苦苦哀求她,让她嫁给自己,她都那么不屑。
可她后来居然可以会为了别人妥协到这种程度,甚至可以嫁给他。
但此刻沈锐白隐约察觉,水灯她心里应该是有他的吧,所以他才开始不抗拒了,同时他也看到她眼里有他。
沈锐白进入水灯的时候,一直喘息个不停,他似乎就甘愿这么地沉沦下去……
八月的茉莉花绽放得很浓,被一阵激烈的清风用力地拂过,枝干摇曳,簌簌作响,茉莉花被风一扬,散落的竟像飞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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