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篱黑着脸,“你能不能别加戏!”
特么的。
顾晴之在那里挖苓云草,怎么可能看见他背后的昼的表情!这不是烛龙干的他一万个不信。
而后还是一些很平和的生活的场面。
顾晴之在东莱的名头越发响亮,自古逍遥有医仙,佛手仁心天地全。
当然顾晴之还是会杀人,他杀人也很任性,蛊和毒一样,杀人于无形,瞬间可掠夺数以百千条性命。
所以不是没人知道他的恶,而是真正招惹过他的人都已经死了。
顾晴之闲暇时刻仍旧呆在自己的小屋之中,只有采药的时候才会天南海北的去往各个地方。他很自由,被世人尊崇,却遗世而独立,他讨厌和任何人接触,施术救人也全凭心情,他修为不高,几十年却容颜未改。
不知道是不是当初他的那些血的原因,昼也一样。
他们似乎被定格在了二十有余的年龄。
昼和顾晴之的性格因为见惯了世间百态,而变得越发冰冷。只有彼此相见的时候,才会恢复当初样子。
君篱已经数次动手打散画面了,然而烛龙却像是要他看的清清楚楚一般,每次他从哪里打散再继续从哪里凝聚起来。
“你还是不要做些多余的动作了。”烛龙深吸了一口气,似是告诫,“你现在耽误时间,承受更多时候痛苦的却是你带来的那个人,毕竟我现在让你看的,是属于他的记忆。”
☆、第一百八十九章 男童
听到烛龙这段话,君篱沉默了。
还能怎么样,看!
君篱僵着身子站在原地,强行压抑着自己想将眼前碍眼画面再打破的冲动。
当他以为这样的画面会继续的时候,终于发生了转变。
昼因为家族召唤,而不得不远行,离开他们现在所在的地方,临行前特意来找顾晴之询问是否同行。
当年那样的预言画面,昼只见着过一次,而后再也没有看到过,所以两个人很默契的都将当初的话遗忘在脑后,仍如原先一般以兄弟相称。
“我这一去,恐怕需得几年才会回来了。”
顾晴之提笔在纸画着他前几日试药新得出来的草药图,神采奕奕,闻言下意识的应了一声,“那可不赖,总算没人再打扰我了。”
“你真是这样想的?”昼面多了一抹故意装出来的难过。
顾晴之眨眨眼,抬头看向他,“大概你走了几日,我就会觉得冷清了。”
“所以你到底要不要随我一起?”昼凑到顾晴之桌前,抢过他手中的笔,照着一旁的药草,随意几笔那株药草的形貌便栩栩如生的定在了面。
“什么时候我的丹青能如同你一般便知足了。”顾晴之看着困扰他多时的难题在昼的手中那般轻易的实现了,人不知慨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