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篱忿忿的从地面用脚尖勾起一枚石头,朝着冲着他一直呱呱个不停的黑鸟掷了出去,破空之声几乎一响起便射穿了那只黑鸟的脑袋。
君篱近乎目瞪口呆的看着那只刚刚还聒噪个不停的家顆直愣愣的一个倒栽掉到了地。他抬起自己的手掌,仔细的看了看,又翻了一个个儿。
没错,刚刚扔出那枚石子的人是他自己。
然后,然后,那枚石子直接砸穿了那个黑吧拉唧不知道是什么的玩意儿。
他似乎有晚饭吃了。
很快君篱的注意力就从自己刚刚令人意外的表现转移到了地的一坨身。但是这个东西要怎么处理呢。
君篱眯了眯眼睛,回忆起了昨天晚餐桌那只没有毛的鸡。
似乎,毛是不能吃的?
君篱皱着皱眉,生涩的回想着昨天那个人是怎么说的,他因为什么都不记得了,闻着饭菜的香味找到了饭庄,又揍了一顿店小二和店里的师傅,弄了一大桌子好吃的,一边吃一边还非要问倒霉的店小二为什么,为什么?这些东西是什么?
但凡有一点儿店小二回答的他不满意,便是一拳去,然而君篱最讨人厌的还不是这点儿,而是揍完人家之后还露出一副天真而白痴的笑容,“对不起,你没事儿吧?我刚刚出手不重吧。”
先开始店小二是说重的。
然后倒霉催的家伙又迎来了一拳,“这次呢?劲儿怎么样?”
你是我祖宗还不行么!学聪明了的店小二有什么说什么,绝不含糊,每一种动物像是跟白痴对话一样说的清清楚楚,当时为了让顾浅生弄明白桌吃的鸡长什么样,特意从后院捉出来一只下蛋的老母鸡。
最后当然那只倒霉的鸡还是了桌。
总之昨晚害的一家小店损失惨重的君篱今天是打算自己动手了。
他生涩而蛮戾的直接将那只死鸟的鸟毛扒掉。
最后嫌弄的麻烦,索性直接将整只鸟撕成了两半。被鲜血溅到衣服不少的君篱再度震惊的停下了动作。
他的力气。
好大。
他觉得要废一番手脚才能将这只鸡撕开,没想到当他脑海里生出想撕开这只鸡的想法之后,这只鸡就像是变成了一根脆弱的韭菜。
原谅他只能用做菜时候会用到的香料之一形容。
因为昨天那个店小二只跟他介绍了跟吃的有关的东西。
看着被染红的手掌,君篱突然没了吃东西的食欲,他直接将被撕开的鸟尸远远的扔走,莫名其妙的打了一个哆嗦。
不知道为什么。
君篱总觉得自己不应该是这样的,他忘掉的过去里似乎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除了那些生活的基本技能之外,他似乎应该寻找到一个对他很重要的人。
当然,君篱什么都回忆不起来,他只能想到现在真的很饿,他手仍带着血腥的气息,但是他完全不知道处理的。很快的,君篱就被一头老虎给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