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颜色,大概是曾经沾了血却并未擦拭,直接又挂上去才会形成这样水迹一般的暗沉吧。顾浅生一个跃身,边将高高悬挂着的长剑摘下,握到了手中。
他在手里翻看了一下,果然,剑鞘的背面斌没有血迹,前面的血痕,果然是当初用剑之人刻意留下来的。
只是也不知道他的用意是什么,顾浅生慢慢将长剑拔出。
随着他的动作,剑身上不断向下掉落出一些细小的黑红色渣子。
居然连剑身上的血都未擦,直接入鞘的么。
“你还梦到什么了。”顾浅生将剑刷的一声插回剑鞘,将手中的长剑再度挂回了原处。
即使还有血迹的残留,气血的气息也早变成了长剑的煞气。
只不过很微弱,他根本什么都难以感觉出来,不过看这煞气的程度,这把长剑应该还未夺过人的性命。
所以说,一些江湖人的感觉还是有些作用的,像是徐蔚这个自小在东莱长大的人,对于这些完全没有灵气的事物就没有丝毫的感觉。
“我还梦到”徐蔚的手指攥紧了些,手中的书都被他捏的有些变形了,“很不好的事情,呵。”
“怎么,你喜欢的人还能背叛你不成?”
“那还真说不准了。”徐蔚深吸了一口气,除了此处先开始的红色,还有的,就是四长老的卧房了。
“你可有什么发现。”徐蔚离开了被他翻找的有些凌乱的地方,走到了顾浅生身边。
“估计这里对于你口中的四长老来说也不是什么重要的地方,不然,你们这些修灵之人都爱设置什么禁制的么。”
“苏旻的性命,在这些人眼里,怎么也算不上重要吧。”徐蔚眼神嘲讽道。
顾浅生向着剑上未被擦拭的鲜血,“那倒是未必。”
“为何这么说。”
“没什么。”顾浅生摇了摇头,“你既然提起了卧房,不如我们再一同去看看。”
“没什么好看的。”徐蔚冷笑道,“四长老的卧房里,这一年以来,不知道睡过了多少男人,有什么痕迹,也完全留不下了,我还是觉得,若是有什么,也只会留在这里。”
“那你便找啊。”
“这书房,是四长老平日唯一连下人都不让进来打扫的地方,从来都是她亲力亲为,若只有这几本破书,我说什么都不信的。”
“你将那架子弄的那么乱,不怕到时候被发现?”
“反正近三日她都不会回来,到时候,她回来了,便是罚我也认了。”他一边说一边看了顾浅生一眼,“你更不用担心了,明日你便从此离开便好。”
他说着突然挤眉弄眼的看着顾浅生,算是一扫先前的阴霾,“你确实今日须小心些,若是叫族中几位长老见了,只怕你是离不了徐府了。”
被突然打趣的顾浅生突觉脊背一凉。
怎么有种为了一块儿地将自己给卖了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