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怎么样,”冷冷地看着他,我说,
“不是我想怎么样,是你应该如何,”大胡子说着,站起身走到正中來,他朝着前面坐着的雷真归和陈老爷子一抱拳,旋即拿出一副群贤领袖的牛逼样子对众人说:“各位,我今天就站在这里,向他发出挑战,只要这个姓陆的敢接我三招,我这关他就算过了,”
“呵呵,我不接又如何,”上下打量,我说,
“不接,就说明你不够资格,被打残,也说明你不够资格,既然不够资格,你就沒有权利打着茅山弟子的旗号在这里骗吃骗喝,你明白么,”
那人说着,颇有些咄咄逼人,别人还好说,这句话得到了那个死鱼眼睛的积极响应,他也站起來,拿着个手帕放在嘴边不住咳嗽,眼睛一翻,一副肺痨鬼活不久的模样:“呵呵,既然如此也算我一个吧,”
“两位师兄,何必如此呢,”听得此言,作为茅山总坛的特派员的雷真归微微皱眉,可还沒等他继续说下去,那死鱼眼睛就背着手奸笑了一下:“真归,我知道你跟陈师叔情深意重,可这么多年的规矩,不能偏废,你是总坛派來的人,可不能为了私情坏了风气啊,”
“风气,什么风气,”话音刚落,人群里,一个穿着灰布褂子的老头儿站了起來,我一看,这人还认识,上一次在毛显芳的寿宴上我跟这人有过一面之缘,要是沒记错,这个人名叫林九英,当时,九爷还说他是茅山派的掌门大弟子來着,时隔多年也沒人提起,现在想,还不知道那话是真是假,
看他的装束和阵仗,应该过得不怎么样,不过这人周身上下一团正气,虽然不苟言笑,却不像那两个人一样狡猾市侩,
见他站起來,那两个人面露不悦,那大胡子看看他,冷冷道;“林九英,你要替他出头,据我所知,你跟金九龄素來不和,既然如此,又何苦为了一个毛头小子于我等不睦呢,”
“呵呵,朱老六,冯东升,这话应该问你自己吧,别装蒜了,你怎么想的谁不清楚,你看看你们两个,一大把年纪却站在这里对一个刚刚入门的晚辈如此挤兑,你说这么多有什么用,不就是想让这小鬼滚蛋么,可你别忘了,今时今日,不同几十年前,你还真把自己当成山贼草寇画地盘呢,做雇主的,人家请谁用谁是自己的自由,要是沒本事,就算你把这里的人都杀光了也沒你的份,道不同不相为谋,我先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