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因为刚才的袭击而感到害怕还是其他什么原因,安念的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停不下来。
看着面前这个为她负伤,年龄大她这么多的男人,突然很想问一句为什么,自己到底怎么了……
她本以为自己坚定不移,她本来还能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只要工厂的合同到期,她就可以摆脱他,就可以不再与他纠缠。
可是现在,似乎有什么,正逐渐偏离轨道……
救护车的鸣笛声越来越近,季遇诚的司机匆忙赶来的时候,便看见不远处颓坐在路边,身形狼狈的自家老板为旁边的小姑娘抹眼泪。
眼底的柔情与疼惜,是他这辈子从未在季遇诚脸上见过的表情……
医院的高级病房,已是清晨,窗外的一缕yan光投进室内,温暖而又静谧。
病床上躺着个男人,紧闭着双眼,左边肩膀缠着一圈又一圈的绷带。
病床旁趴着个小姑娘,散着一头海藻似的头发,yan光洒在上面,毛茸茸的。
nv孩睡梦中只觉得好像有人在m0她的头发,迷迷糊糊睁开眼,入眼的是病床上男人俊逸却略显苍白的脸。
她赶紧直起身,却觉得全身酸痛苏麻不已,r0u了r0u脖颈,脸上闪过一丝窘迫,她竟然趴在他身旁睡了一整晚。
“怎么在这睡着了?着凉了怎么办?”男人刚醒的声音磁x而又低沉。
“现在是夏天,不会那么容易着凉的。”安念回答。
“你怎么样?伤口还疼不疼?”季遇诚的气seb昨晚好不少,安念想起他昨天半条胳膊流得都是血,到现在还觉得惊心,急诊科医生为他生生缝了十几针。
看着她着急的样子,男人忍不住轻笑出声,在这安静的病房异常明显。
“你笑什么?”都这样了,安念不知道他怎么笑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