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吗?”她懒懒打哈欠。她怎么可能像一直猫呢。
“你没发现吗?看着跟小仙女似的,软萌可爱,实则小心思很多,尤其是这傲娇的样子,你别告诉我你不是这样。”严蜜看乐了,她还是第一次看到舒克本猫,秦烈从火场千辛万苦带回来的猫别人不送,送给李瑞希,巧的是这猫还跟李瑞希长得很像。
李瑞希听得一愣,坐下端详了片刻,别说,还真像,就连表情和五官,都莫名相似。
那是种很微妙的感觉,仔细想想,这猫不仅长相,就连习性都跟她很像,比如都爱晒太阳,领地意识都很强,都……很喜欢秦烈。想到那个男人,她眼神黯淡。
她没精打采地叹息一声:“巧合吧。”
严蜜看到她正脸,惊了一下:“怎么这副德行?”
头发乱糟糟的,黑眼圈很浓,虽然穿的还是很可爱,脸也漂亮,可这头发……
她嫌弃地闻了一下,“这能炒两个菜了,几天没洗头了?”
“啊?才炒两个菜?我还以为能做个满汉全席呢。”李瑞希面无表情说完,又钻回被窝继续睡觉。
“怎么这么颓废?表白被秦队拒绝了?”
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传来。
“谷晗很担心你,说你这几天直播跟打了鸡血似的,一天直播12个小时,还说你刷了人家游戏的记录,刷了单天观看量的纪录,刷了单场粉丝打赏的记录,刷了……真受刺激了?”
不算受刺激,就是想明白了,爱情得不到,事业再受不住那不是双重损失?再说她最近不需要挖空心思跟秦烈发信息,空闲时间很多,便全部投入直播中。
“还行,刚下播没几个小时,困着呢。”
“别睡,越这样越容易闷出病来,打扮一下跟我出去玩。”
“去哪玩?今天不直播?”
“直播什么啊?难得休息一下,正好向兴攒局,咱们一起去。”
李瑞希从被窝里钻出来,不情不愿地唔了声,抱着她撒娇:“但人家冷,不想出门。”
严蜜咬牙,她就看不得李瑞希这样子,撒娇时软的让人无法拒绝。
“不许撒娇!快起床,以后不许打这么久的游戏,不许再熬夜了。”
李瑞希挠着头发,坐起身,薄背滑下,露出她纤细的肩头。打哈欠时泪珠垂着,我见犹怜。
“我那不是熬夜,那是错峰睡觉,跟十几亿人一起睡,有意思吗?”
严蜜靠在门框上笑,李瑞希刷牙时才想起来,“你怎么把付明宇搞到手了?”
“也不算搞到手吧?”就是她用了点策略,比如说装作自己被人下药了,装作自己被男人骚扰了,各种求道长解救,求道长为自己招桃花,动不动心口疼。那天她骗他说自己被下药之后,一向妖孽的男人第一次手足无措,她请他帮忙灭火,他竟然帮了!
牺牲自己,成全他人,这样的精神值得所有男人学习!
严蜜自己也很意外,她哪知道付明宇这么傻白甜,男人太好骗以至于她有说不出的内疚,骗人总归是不好的。舔舔唇,一脸餍足,“没什么,就是没谈过恋爱闲得慌,想找个人解决一下生理需求,正好你哥合适对我胃口,还好我没看错人,这肉吃的爽。”
李瑞希哆嗦了一下,做了个自插双耳的手势。
“你跟秦队真没可能了?”
“嗯,我对他死心了,追他这么久就是石头也被我捂热了。”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今晚我让向兴多叫点单身男人过去。”
向兴的局组的勤快,经常喊李瑞希过去,但她们每天直播,晚上多数没空,只偶尔才会一起聚聚,虽然认识的时间不长,但几人都是实在人,在一起处得倒是不错,李瑞希今天穿了条红色针织紧身短裙,黑色长靴,上面撘一件黑色毛绒外套,上妆后红唇微抿,少见的冷艳。
她们没想到秦烈也在。
包厢里坐了不少人,秦烈坐在向兴边上,见她进门,微顿,冲她点头。
李瑞希淡淡地点点头,算是回应。严蜜低声问:“你俩没事吧?要不要避开?”
“没什么,我跟他已经说清楚了,避开显得太刻意了。”
严蜜显得有些担心,第一次谈恋爱最容易铭心刻骨,一旦受伤可能这辈子都忘不掉,开始时她以为李瑞希是闹着玩,多数是走肾不走心,谁料竟然是认真的,可惜秦烈这样的男人不会为女人折腰。只是见过这样的,以后想找到超过他的,恐怕是难了。
李瑞希跟向兴打了招呼,站在边上的龚承弼见她过来,拿了瓶酒靠近。他一身西装,没系领带,领口的衬衫敞开几颗,倒有些风流贵公子的味道。
“上次就想跟你喝几杯,你一直不给机会,这次可不能再拒绝了。”
她笑笑:“行啊。”
龚承弼拿了红酒杯靠近,“尝尝这酒怎么样,美酒配美人,简直完美!”
她笑着举杯,“谢谢啊。”
服务员进来服务,撞到了龚承弼,酒倾斜,湿了他的手,他一边找纸一边摸了根烟,又望着桌子上的火机:“我手湿了,帮我点个烟?”
包厢里骤然安静。
几道视线射来,有一道尤其灼热,李瑞希很快回神,从容地摸起边上的火机,把火送过去。
她手指纤细,指尖微微颤动,靠近时抖了一下。
龚承弼微愣,他原本就是随口一说,要是李瑞希是个开不起玩笑较真的人,或许会觉得过界。他点了烟笑着吸了口。“谢谢啊。”
李瑞希侧头看他,“没什么,举手之劳而已。”
“有没有人说过你这手很适合玩打火机?”龚承弼夹着烟,眯着眼笑笑,“我这火机用了几年,一直没怎么放在心上,刚才你点火时我才发现,你的手配上我的火机,简直赏心悦目。”
李瑞希看得出他是个情场老手,“没你说的那么夸张。”
“怎么没有?我就没见过比你手好看的女生。”
秦烈掏烟的动作一滞,垂眸时寒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