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湄暗中瞧着舒至曦的方向,正好她也向这边看过来,向舒湄露出一个笑容,随后便听见一个宫女“呀”了一声,程贵妃正在气头上,听到这种时候还有人捣乱,顿时沉下脸来:“什么人一惊一乍的?成何体统?”
立即就有一个小宫女跪了下来:“娘娘饶命,只是奴婢听着小满这名字耳熟,忽然想起来了,还请娘娘恕罪。”
“哦?你说。”
仵作那边的结果还没出来,这小宫女说的话或许就是线索,程贵妃不免有些心急,那小宫女便道:“奴婢今日也是在花厅伺候的,赏菊宴尚未开始之前与一个姐妹很是合得来因此多聊了两句,她的名字便唤作小满。后来宴会开始后,小满从花厅里出来,哭的很是伤心,额头上还红了一大块,却是奴婢怎么问也不肯多说。”
“你可记得是什么时候?”
“奴婢记得,便是娘娘到花厅之前,也就是前后脚的功夫。”
程贵妃眯起眼睛,她的目光从在场众人身上缓缓扫过,沉声问道:“那段时间里,花厅里发生了什么?”
众人噤若寒蝉,沈黎乔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看向舒湄,手上的力道瞬间放松了,舒湄察觉到她的变化,转过头来看她,眼里还带着一丝迷茫,沈黎乔虽然松了一口气,眉头却皱得更紧了,低声说道:“今日……”
话还没说完旁边便传来一道尖锐的声音:“不可能!”
这声音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舒湄偏过头一看,果然是舒至曦。
只见舒至曦一幅忽然回过神来的样子猛地捂住嘴巴,这一幅“我知道了什么但你们千万不要问我”的模样让程贵妃的眼睛都亮了一下,她说道:“至曦,你可是想到了什么?”
“我什么都不知道。”
舒至曦回答得不假思索,更加让人确定了她就是知情人,程贵妃温声劝道:“至曦啊,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你如果知道些什么的话一定要说出来。”
听了这话舒至曦眼里适时地流露出一丝迟疑,太子妃也说:“三小姐心地善良,定然是想到了些什么却不愿意说出来,本宫与贵妃娘娘都在这里,你不要害怕。”
这两个人发了话,周围便有不少人都在劝说舒至曦了,舒湄看着觉得有些好笑,若是舒至曦不是苏瑾的女儿,就冲着这知情不报,顶多折腾两个回合便要开始“严刑逼供”了,哪里还唱得了这么长的戏?
舒湄心里这样想着,又觉得自己这样一直不开口似乎也说不过过去,于是清了清嗓子准备关心一番,却见许多人都向自己的方向看过来,原来舒至曦在表演“左右为难”的时候已经频频向自己看了多少眼,这一举动活跃了多少人的心思。
不过这也都是猜测而已,舒湄很是配合地做出一副不知情的样子,说道:“三妹妹不必有所顾忌,这里还是宫中呢,定能主持公道的,三妹妹若是知道了什么却隐而不报,且不说这小宫女的冤案难平,妹妹日后良心也难安不是?”
原本因为舒至曦的表现而对舒湄有诸多猜测的众人听了这话顿时又糊涂了,难不成嘉靖郡主竟什么都不知道?
正疑惑着,却见舒至曦很快地因为舒湄这话而镇静了下来,眨着眼睛问:“姐姐,你真的让我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