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思是,”苏世打断了褚子桑的好奇,直接掐灭了他的八卦小火苗:“我与嘉靖郡主也不过是泛泛之交,你不要妄自揣测。”
“嗯?”褚子桑被他这句话砸得一怔,反应了好一会儿才小跑着追上去:“佩珩,这可不像是你的性子啊,你究竟是怎么想的?与我说说吧,你……”
苏世究竟是怎么想的,或许就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自从重来一世,总觉得一切都太过顺利了,但许多事情却如同隔了一层雾似的看不分明,例如苏轩、例如……舒湄!
他本只是想要报答那救命之恩的,如今却似乎将舒湄牵扯进了他身上的那些腌臜事情中,那个人独自在嘉靖王府本就是已经是如履薄冰了,他好像……还给她添了麻烦。
这个认知在苏世的记忆中是从来都不曾出现过的,他习惯了将所有的事情一肩担着,是属于天塌下来了他来顶着的那一类人,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他竟会给别人带来麻烦。
可不知不觉之间,舒湄已经和柳如绵沾上了关系,明明这些事情他自己是可以办得到的,却硬是将舒湄扯了进来,这难免让苏世有些愧疚,对于舒湄的感觉也就更加复杂了。
他向来厌恶这样纠缠成一团的事情,被褚子桑这样挑拨心中更是烦闷,再加上他一直在耳边说话,苏世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说道:“既然你有兴趣,那你便自己去寻郡主好了。”
说着也不等褚子桑反应,直接运起轻功几个起落间便消失了,只留下一个目瞪口呆的褚子桑。
“他这是……恼羞成怒了?”
褚子桑有些不可思议地想着,虽然苏世方才的背影称得上是洒脱,可褚子桑对他无比了解,硬是从那衣袂飘飞的背影中看出来一丝落荒而逃的意味来,这样看来他和那嘉靖郡主还真不简单。
且说这一边,舒湄为了避免和春杏碰面,一直呆在禅房里和白茗说着话,好半晌后平儿才面色古怪地回来了。
“怎么了这是?怎么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一见她恨不得将两条眉毛打起结来的模样,舒湄忍不住笑了起来,招呼着平儿过来,倒是白茗见她裹着一身寒气回来的模样立即有眼色给她倒了杯水暖暖身子。
平儿捧着茶杯捂手,脸上被冻得红扑扑的,话语里却仍旧带着掩饰不住的古怪,她说:“方才郡主让我去打听的那位姑娘,那……那好像是成王府的人。”
“成王府?”
白茗不明白这其中的事情,没注意到舒湄在听见这几个字时骤然蹙起来的眉头,反而是好奇地问道:“成王府什么时候有这样一位主子了?而且平儿你做什么这样一副古怪的表情?”
“就……那还不是因为那姑娘来路不正?”平儿自觉被取笑了,立即鼓起腮帮子一股脑地把事情说了出来:“什么姑娘不姑娘的,我听旁人说,那姑娘原是楼子里的人,虽然攀附上了成王殿下,可却也没捞上什么名分,想来也是,成王殿下的身份何等尊贵,即便是做通房那也是要清白人家的姑娘,哪里轮得到这种人攀附……”
“平儿……”眼看着话题越扯越远,舒湄及时打住了她:“那是旁人家的事情,不要妄加议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