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以,我跟你说,这易容一道……”
温眠比褚子桑还讨厌,苏世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打断了他兴奋得过了头的喋喋不休:“只不过是工序复杂些,也不是办不到,你若是感兴趣,我找人教你。”
被打断的温眠很是无辜,感觉到一道奇怪的视线,一转头才发现褚子桑一副对他十分同情的目光,他顿时更是莫名其妙,迷茫地眨了眨眼睛。
“不、不必了。”虽然对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十分心动,但舒湄自认为精力有限,弄好这些药物就很耗费心力了,这些东西还是算了:“可即便是这样,每个人的性格也都不同,即便是模仿得再像,也总会有露馅儿的时候。”
“不会。”苏世说道:“到时候皇上会将你从宫中放出来,除了你的两个丫鬟,你身边一个熟悉的人都不会有。”
说道这里舒湄才“哦”了一声,她本就觉得苏世不会做如此愚蠢之事,现在想来他应该是在暗中做了一些事情逼得苏显瑜不得不将她“单独软禁”还是怎么,弄一个替身过去就足够应付了,这样她可以一心一意地应对制药一事,不知道省了多少心力。
他们二人在这边说话,舒湄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忽然问:“昀卿?你方才说这宅子是你的?”
“怎么?”褚子桑一挑眉,用膝盖想都知道舒湄为何会问这个问题,不由得一撇嘴,说道:“虽然我在家不怎么招待见,但这么一个地方偏远还又老又旧的闹鬼屋子还是能有的吧?”
舒湄:“……”
虽然她的确是想问这个问题,但被褚子桑这么一说怎么感觉自己在找茬?
苏世笑了一下,又听见温眠“哇”了一声,说:“是吧是吧,所以依我说人这一辈子还是要靠投胎投得好,我们这种拼命百姓累死累活地不也是买不起闹鬼的宅子?”
“那你下次投胎去找一夜千金的那地儿去?可比生在高门大宅里省心多了,还有钱。”
舒湄好笑地听着温眠的“投胎理论”,忍不住说了一句,温眠反应了半晌才想起来当时画舫之上自己说过的话,当即炸了毛:“这都过去那么久了你怎么还拿出来说?”
他们这说的又是什么事情?
苏世有些心不在焉地想着,忽然对于舒湄过去的一切都生出了好奇,关于她过去说过的话、做过的事、和什么人一起……所有的喜怒哀乐都想知道,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就好像每个人都比他们之间更为熟稔……
“温眠。”
苏世忽然喊了他一声,打断了正在炸毛的温眠,这让正在说话的三个人都忍不住看向他,便听见苏世说道:“后山很多东西都没收拾好,你去看看。”
“没有啊,我刚刚看过了,都差不多了。”
温眠完全不知危险到来,说完这句话只感觉褚子桑同情的眼神更凝实了些,紧接着就听见苏世说道:“再检查一遍。”
温眠:“……”
旧主子也是主子,他只能低着头沮丧离开,褚子桑看着他的背影,装模作样地长叹了一口气:“唉,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