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南明明知晓他不该搭话的,可不知为何,就是忍不住了。
于是,他一脸正色的开起了玩笑,“那术士该不是你请来的罢?”
这话,立时让秦臣炸毛了。
“你小子怎的说话呢?什么叫那术士是我请来的?本公子像是那种无赖人么?”
苏南看着他,似笑非笑,“难道秦公子,不是那种人么?”
“你……”秦臣大吸一口气,将自己要爆发的小情绪给压了下去,“本公子早便看你不爽了,你日日在这里待着,是不是垂涎我家安月的美色?”
“噗……”这回笑的却是苏南了,他瞥了一眼安月,再看了一眼秦臣,“倒是可惜了!”
可惜什么,可惜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嘿!”压下情绪的秦臣立时又炸了毛发,正想单手挽起袖子来给苏南一个教训,却只见得安月将筷子一放。
所有的气势,立刻无存。
安月撇了他一眼,只觉着眉心隐隐有些发胀,“秦公子,咱们这里是铺子,还要开门做生意的,你这番阵势是要做什么?”
“我这不瞧着这小子欠揍的很,准备给他些教训了!”对于安月,秦臣的语气要多柔便有多柔。
说着,又看向好月,“妻妹,这小子若不是你的人,我早就瞧不惯他了!”
妻妹?!
好月一口老血,险些要喷出来。
安月脸上更是阴沉的可怕。
她放下碗筷站起身来,“秦公子,还望你自重些!”
“呃……”知道自己又口快了,秦臣抬手摸了摸自己鼻子,“还有一个多月咱们便要成婚了,这不……先顺顺口么!”
“秦公子!”安月由着几分嗔怒,“咱们如今还未成婚,你却日日来寻我,传到人耳中,还不知要说些什么离谱的话儿来,这无论是对你、亦或是对我,名誉都不好!”
“怕什么?”秦臣显然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你迟早都要是我妻,也得嫁给我,这两口子间说话,还得被人说么?再且……若是谁敢来说,我便让那人吃不了兜着走,让他今后再说不出来话来!”
闻言,安月真是又气又无奈,只得深吸了一口气,“秦公子不在乎名誉,可我却是在乎的!咱们如今还未成婚,你日日来寻我,着实不像话。”
好月平日里与人说话是极为平淡柔和的,可偏生,这个秦臣却惹得她十分的恼怒,没有半分想要娇羞的想法。
她活了十几年,第一回见着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简直——就是个无赖。
秦臣毫不将她的怒意放在眼里,反而笑着道,“你若是不喜我日日来寻你,我便隔一日来寻你如何?”
安月真是败下阵来了。
瞧着桌上这香气扑鼻的食物,却只觉如何都没了食欲。
叹了口气,她离开了桌边,“我不饿,你们吃罢!”
说罢,便在另一处寻了个地儿坐下。
对于安月的情绪,秦臣有些摸不着头脑,他看了一眼正认真吃着饭的好月,“我是不是——说错了什么?”
“嗯?”好月闻声,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却转移了话题,“秦公子可吃过午饭了,要不一起来吃些?”
这些日子,托了秦臣的福,天香阁的菜色,她几乎都要尝遍了。
“我吃过了!”秦臣缓缓摇了摇头,而后瞧了一眼安月,立时又如打了鸡血一般凑了过去。
“近几日母亲再替你挑嫁衣,你可喜欢什么花式的?你与我说说,我回去再与母亲说说,让母亲选个你喜欢的样式!”
嫁衣本是女方家中应当准备的,而刘氏也是替安月绣了嫁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