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月摇头,“院子里我都寻遍了,没寻着……舅舅不用管我,我跟好月再找找!你且先喝着!”
两人对话间,将灶房里的刘氏与刘老太句都都招了出来。
知晓鸡鸭鹅都少了之后,便也纷纷放下了手中的活计,帮着寻了起来。
大伙儿纷纷将院子里寻了个遍,连旮旯角落未曾放过——
可别说寻着牲口,便是一根鸡鸭鸭毛都未瞧见。
事情有些诡异了。
若是平日放在了外头寻不着了,倒也怀疑是人偷了去。
可在家不见了,让人匪夷所思。
且,在卢氏来之前,家中从未发生过的丢家禽之事。
如此一想,待刘老太与刘氏帮着寻了几圈在还未曾找到时,刘老太便将矛头转向了卢氏处。
卢氏今儿个倒是十分安静,吃完饭之后便带着几个孩子上楼了。
一上楼,就没下来过。
卢氏平日里就最爱往热闹里钻,今儿个却能如此安静?
事出蹊跷必有妖。
刘老太转头朝着卢氏的房里狠狠剜了一眼,若不是此时秦臣与北冥夜均都在场,她只怕是要控制不住拉着卢氏出来对质。
“肯定是一些人给做的!”刘老太心中气急,“她个不要脸的,这鸡鸭要真是她给糟践了,明儿个立马让她滚回去!不,不管这鸡鸭是不是她糟践的,明儿个也必须给我滚回去,咱们家这脸面,都要被她个丢尽了!”
要不是她带来了三个孩儿,这大晚上的黑灯瞎火看不着路,她真恨不得现下就要将她赶走。
卢氏本是说来豆腐坊上工的,可刘老太如何都不同意——
退而求次,她便也只得先找了理由住下来。
这理由找的冠冕堂皇。
许久不曾见过刘老太了,来看看三叔三婶儿。
刘氏是个性子软的,见此,便算再有不满,也只好让卢氏先住着。
没成想,竟出了这档子事儿。
刘老太着实忍无可忍了。
这一场酒,他们一喝便喝到了半夜。
秦臣喝了个烂醉如泥。
毕竟,秦臣与好月如今还未成婚,若是让其住下,只怕传到人耳里是难听的。
身为家中的唯一的壮年,刘君子赶着马车,打着灯笼的赶着夜色将秦臣送了回去。
离去之时,北冥夜跨身上马,朝着好月的房间笑得灿烂如阳。
待北冥夜与秦臣一走,刘老太便气势汹汹的朝着楼上走了在,在卢氏的房前用力的拍打着门案。
“老四媳妇,你给我出来!我有话问你!”
此时才不过戌时中旬,天色也不过擦黑不久的时辰,却听得刘氏困魇的声音响起。
“三婶呀,我这都睡着了,你有啥事儿明儿个在说罢!”
“你给我出来!”刘老太用力的拍着门,“说清楚,咱们家院子里的鸡鸭是不是你给糟践了?藏哪儿去了?快出来给我说清楚!”
“什、什么鸡鸭的,我哪儿知道!”
卢氏得声音听不太真切,“有事明儿个再说,我今夜困了,睡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