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在半路上时,好月忽而觉着如此贸然前去决计是不可的,军营有明确规定,女子不得进入。
倘若好月因此而扮做了男儿,只怕没了这层身份,来这安城的这一躺也是白来。
如此一想,便想了一个计策。
其一,她猜想边疆战事,元统定然是八百里加急给送去了京城……而边关不稳之事是早已发生之事,想必在元统之前,陈寿便已上过奏折。
但南疆距离京城甚远,骑马加急来回也少说需要四十日左右……这四十日,想来定然还有奏折往上。
这般一推测,好月便计划,‘假借蔺希名义’而混入这军营。
所谓的假借,倒也并非是假传圣旨之内……而是让元统自以为的认为此事是蔺希之意。
其二,在军营当中,不论是南疆北疆,只要有杜家人在之处,总能士气满满……如此一来,她便又找了个工匠,在一日之内加急做了一件杜老爷子随身携带的一块玉佩。
听闻那玉佩是杜老老夫人在世时替其打造的,杜老将军有个习惯,每回上战场之前,便得带着他上战场。
久而久之,这军营当中的所有将士也都知晓了这个习惯、这快玉佩。
那玉佩的材质并不算特殊,乃为和田玉所造……
她本也是没有合适的玉质的,但因怀中有北冥夜得木牌,在小五的带领下找了一家归属北冥夜旗下的店铺……所讨要了一块。
事情经过大致便是如此。
按理而言她们本身昨日便到底了的,因玉佩之事,便也磨蹭到了今日的傍晚。
对于此事之上,好月最要感谢的人便是小五……多亏了他那过目不忘的脑子,只因曾随着北冥夜南北游荡之时见过一眼,亦听北冥夜随意说过两嘴,便全然记住了它的样貌图案以及裂缝。
这一日所做出来的东西,当真是可以假乱真了去。
旁话少言,止说元统被好月骂了这一通之后,面色十分不好。
“公主此言差矣,倘若不是陈将军执意留了那么个女子在身旁,又岂会有今日局面?因陈将军之事本已让士气大跌,这场战败,又如何能只怪末将一人?”
“那陈寿是个饭桶你也是么?”好月依旧冷哼一声,“我方才一路入得军营当中,一路上所瞧所见,哪个将士不是萎靡的?你这做主帅的,又是如何当的?
当真就是一个只会吃干饭的么?”
这话,当真是教人不爱听。
元统脸色变了又变,“公主方才所言杜家军,呵,可如今这军营当中并无杜家人!唯一一个可同杜家有关联的人,也早便人头落地了!”
“这话可是你一个主帅可能说的?”越与其搭话,好月便越是能知晓元统这人勇猛有余,耐心不足!
大喝一声之后,站起了身来,“将这军营当中所有将帅叫来,召开会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