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伯言站在距离好月的三步之外,显得不卑不亢。
好月闻言,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而后走上前几步,拿着勺子仔细的搅了搅那清粥。
这举动惹得夏威抬眼观看。
好月见他瞧来,笑意更甚,“夏将军这是怕我在粥碗当中下了毒不成?”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夏威便算再无生气,可当他见着好月的那一瞬间,却是升起了满满的愤怒,恨不得要将其千刀万剐,以祭慰他那七万将士的亡灵。
“要杀要剐,我夏威倘若皱半点眉头便是个孬种,大步了十八年之后又是一条好汉!你这番吊着我得命是想作甚?莫不是见着我七万士兵亡故还不够,跟是要想着如何来琢磨我么?”
“夏将军瞧人,向来都如此极端么?”好月将手中的勺子放落在了粥碗里,在一旁的凳子上十分淡然落了座。
身姿十分端正。
“呵!”夏威冷笑一声,“你莫不是还敢说,你是好人?”
“夏将军带兵打仗纵横沙场十几年,可谓从未打过败仗……难道将军还不明白,如何才能被称之为好人,如何又不能被称之为好人么?
到底什么是绝对的好人?什么又是绝对的坏人?我许对这定义并不轻蹙,还劳烦夏将军同我说说?”
夏威闻言,显然不屑搭理于她。
好月则又继续道,“在我心中,作为的好人与坏人不过都是一个虚无的名义罢了,只在于站在谁的立场!
在将军眼中咱们是坏人!但在我大南子民眼中,将军亦是坏人……立场不同,所要保卫、守护的东西也不同,这才有了所谓的好人与坏人之分!
而我对将军么……也的确未有任何坏心!”
好月这番话所说没错!伯言只静静在一旁听着,不曾插话。
而夏威却又撇了一眼好月,“你将我软禁在这偏院当中又是为何?你若是给我痛快的一刀了结,我夏威还认你是一条汉子!”
“我本身就不是汉子,需要夏将军认同我作甚?”她的回答依旧是这般的风轻云淡,“这世上,仅此一个夏威夏将军,夏将军乃是能人,倘若我杀害了将军,这世上,岂不是又少了一个能人?实不相瞒,我的确很是钦佩将军!
我并不知晓此回大夏攻南的意图在于什么,但不可否认,这场战争本身是由贵国而挑起的,所谓成王败寇,赢了,乃为王者,输了,亦是心服口服!”
夏威很是好奇好月的话,一双眸子紧紧盯着她,想要她几许听着下文。
好月唇角一勾,也继续道,“我前夜本就同将军说了,只要将军肯带着部下投降,我定是不会伤害其任何一条生命!生路我已给了,是将军宁死不屈的精神,送大家走上了一条绝路!
唔,这倒也并非是说此事乃是将军之错,夏将军英勇善战,宁死不屈,作为大夏国君而言,的确是要为了有这般将领而感到十分高兴的!
咦,将军如此瞧我作甚?此回前来我也并非打算是与将军说这些,我这回来,主要找的乃是伯言军师!
夏将军且好生得养伤,待伤势好了之后,我定会亲自送将军回到大夏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