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是大夏的将军!”
“但评心而言,他也是大夏的英雄,只是同咱们的关系恰恰是敌对而已,倘若是我大南的英雄,又如何舍得让他挂在敌国的京城大门口呢?您乃是明君,向来仁厚,且如今南疆部下,又有多少大夏的降军?”
之后的话,好月不曾再多说,而蔺希却已是懂了。
她在南疆之时,同众位将士强调大南皇上乃是仁厚之人,既是仁厚之人,又如何会做出此等残暴之事来?
蔺希愣了愣,忽然又柔声说道,“我听闻,你对那些个子民都夸赞了我,是如何夸赞的?”
呀?这语气是否改变的太快了些?
从朕直接变成了我。
肚子饱了些,好月便拍了拍手,将手中的糕屑拍掉,再同蔺希道,“我不过是实话实说,说我大南天子仁厚,是个明君,定会带着大家走向和平!”
蔺希因这句话而又便的要柔情了许多,抬手摸了摸她的手,“吃罢!”
不见得他脸上有生气的预兆,好月这才又偷瞥了一眼蔺希,随即道,“我……有个…不情之请……皇上可要考虑考虑?”
蔺希闻言,蹙了蹙眉头,许久之后,到底还是道了一声,“准奏!”
“哎?”好月这便无比好奇了,“您知晓我要说什么?”
蔺希嗤笑一声,直起了身子来,“不就是想让朕同意,风光送夏威回大夏么?”
好月唔了一声,立时狗腿道,“果然是厉害,什么都逃不过皇上您得法眼!”
蔺希便又笑了,“既然你向来是个聪慧的,那你可是知晓,朕为何要罚你跪下么?”
她……多多少少也能猜着一些。
可蔺希是皇上,皇上的心思哪儿能让人说猜便猜的?当下便只哈笑了一声,“皇上心思莫测,乃非我等小辈可能猜测!”
“少贫嘴!”蔺希朝其一笑,“猜罢!”
“那我……若说错了,您不会怪罪我罢?”
蔺希长眉一眼,“恕你无罪!”
如此,好月便也算是放下了心来。
抿了抿唇,唔了一声,便说了起来,“想来您对我将夏将军……的死……是有几分怒气,不过……您那话中有说,明日大臣便想着要如何处决于我,您今日……故意让人知晓我跪在此地,也是想着,明日为我考虑……”
话也不敢说的太透,最为主要的是,蔺希有自己的打算。
其一,本来传膳有专门之人,而今日蔺希似乎是特意换了一群新的内侍。
后宫当中,只要有钱便可买些小道消息,作为新人,贪图钱财,自然也就会将蔺希未曾用晚膳的消息传出去。
其二,从后宫一路走来,那些个嫔妃为何不曾有任何受阻之处?这摆明了便是让人看得明白,好月被蔺希罚跪在了御书房的院子里。
便算有人不识得好月,可大多部分却是识得的。
而她罚跪之事定会在宫廷内传开,这结果也恰好是蔺希所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