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不成,男女有别,我不……”
话还未曾说完,便见得好月上前一步,将那太医的身形挡住了,只出现在了她的视野当中,朝其笑的很暖,也很柔情。
“医者父母心,何来男女之别?你如今羊水已破,只需安安稳稳的生下腹中胎儿便是,别怕, 我陪着你!”
她有多久未曾见过人了?她有多久未曾和人说话了?
她忽然嗷哭了起来,在那惨白的脸上,眼泪豆大豆大的流落,是说不出的情绪。
好月抬手,去握住了她那略有些粗糙的手心,“来,你可以的!”
不知是否是因好月的眼神让人觉着很有安全感,还是好月此时牵着她的手,让她产生了归属感……亦或者是因遇见了同类,而让她对生活又充满了希望。
总之,此时不论好月说什么,她便信什么,便算阵痛难忍,她都只紧紧的盯着好月,紧紧握着好月的手,生怕她会忽然消失一般,连眼眸都不肯眨动半分。
可问题……出在了胎位不正之上。
年轻太医何靖对此很是头疼,他毕竟是个男子,对于胎位不正,当真是……手术无策。
他道,“我、我方才瞧了瞧,如今宫口已开了八指宽,但胎位不正,孩子也无法生出来!”
对于一个男子而言,瞧见女子下体,便算是个大夫,也有几分面色羞红。
“胎位不正?”好月对这东西了解的不是很清楚,但也大概知晓胎位不正是无法顺产的。
在现代,因为胎位不正的缘故,则会有许多孕妇选择了 剖腹产。
但她记得,在古代,倘若胎位不正,则会由产婆将手塞入,再去将那胎位扶正。
何靖想了想,又道,“不知这羊水破了多久,只恐这般耽搁下去,腹中孩子只恐是危险的,这……我不知要如何是好!”
他虽为太医,但到底是男子,且先不说羞涩之事,便是他的手也无法进去扶那胎位。
可眼下,他既是已经开始搭管,那便不能就此的放任不管。
这般想着,他又瞧了一眼好月的手,补充道,“胎位不正,只恐无论如何都是无法生的了!”
好月心思向来便是一个灵敏之人,在何靖将眼睛落在她的手上之时,她便已经知晓了他的用意,而眼下他这般说辞,则更是表明了意图。
好月抬头瞧了瞧自己的手,道了一声,“我、不曾接触过这类东西,恐怕……”
从好月话中听得出来,她是不反对的。
这便好办了。
何靖道,“只需公主听我吩咐即可,我父亲在太医院四十多载,而我母亲乃京城盛有名气的产婆,对此类,我也曾偷学过一些,公主此时无需担忧,只要按照我所的做便成!我定保在一刻钟之内让其顺利产出胎儿!”
竟还有这层身份?
好月暗自啧啧了一声,难怪蔺希非要将这二人塞给她,倒是从中医世家里走出来的。
她内心很是复杂,却到底也不曾多做考虑,只嗯了一声,选择了无条件的信任何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