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家中有何急事?”宋舫见状道。
“也说不上急事,老爷请看,这是泰祥布庄汪家小姐给我送来的请柬。老爷且看看,她所请之事是否可行?”戚氏答道。
“汪家小姐?”宋舫一边接过请柬一边问道。
“是,即是汪后庄之女。”戚氏答。
“哦,汪后庄上月病故了,他的女儿来求有何事,让夫人如此着紧?”宋舫对汪岐兰无印象,但是对汪后庄有一些印象,在扬州富商中身家中等,曾资助崇雅书院,也资助一些穷苦书生,声誉还算不错。
待打开请柬,和戚氏所料一样,宋舫的眉头即刻紧皱而起。
等看完了整张请柬,宋舫面色阴晴不定,一时喜忧难辨。
“夫人,此事需慎重,待我再斟酌斟酌。”宋舫沉默了片刻道。
“老爷,我也是觉得此事颇具风险。不过,汪小姐送请柬时附送了一个锦盒和一枚花簪。”戚氏取过锦盒和花簪请宋舫过目。
作为男人,宋舫看不出锦盒和花簪有何文章。
“李妈妈和我看了,觉得工艺之高不输宫中之物。”戚氏说道。
“哦,这有何含义?”宋舫依旧不解。
“这意味着汪小姐义卖之物,乃绒花之珍品。加上她请柬中所言,所卖绒花限量99枚,之后绝不复制。所以此次义卖之物,私以为,对得起孝庄皇后的尊贵。”戚氏解释道。
“喔,如此看来,汪小姐如此行事,也非一时兴起。”宋舫悟道。
“是,只是圣上之心实难揣测。”戚氏忧心道。
“劳夫人费心了,待我明日和张先生商议之后再定夺吧。”宋舫道。
“也是,张先生对于圣意向来把握得当。此事唯有问他。”
二人碰完头,戚氏先回了房。宋舫去净房洗漱,半途中折去了书房。
烛火映着梅花玉肢笺,宋舫对着其上的字陷入沉思。
“宋大人,这么晚了叫我,可是有要紧之事?”门帘被撩起,一个中年男子走了进来。帘外,一个男仆对着宋舫行礼后退下,他是刚刚半路上临时让宋舫逮着去叫张先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