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心到这般程度的,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傅芷卉酸溜溜地道,笼在阔袖里的手指忽而紧拽成拳,忽而放松开来,脸上的神情也变幻不停:“祖父祖母明知我一片苦心,偏偏,却依然为傅佩瑶之故而隐瞒此事,呵!”
“两老口口声声地我是代表着家族最高教养程度的‘嫡长女’,言谈举止间,必需谨慎再谨慎,以免一着不慎,不仅影响到自己的名声和未来,更让整个安国公府的姑娘都受到影响。 x”
“然而,他们又是如何做的呢?”
明知,今世,傅佩瑶已不可能嫁与四皇子为妃,成就让世人称颂不已的“二帝临朝”的太平盛世,并给安国公府带来无上的风光,偏偏,却依然一意孤行地偏向傅佩瑶,而不将心思放在她这个与四皇子已“相知相惜”的嫡长女身上!
“卉儿。”
安国公夫人嘴唇动了动,想些什么,却又不知该从何起。
这世间,牛不喝水,哪能强按着它呢?
眼下,傅芷卉这行为,就是典型的“撞了南墙,也依然不回头”!
面对这样的人,哪怕给予傅芷卉生命的安国公夫人,却依然在每每惹来傅芷卉怨恨痛诉的眼神,和那越来越疏离淡漠的神情时,而不得不将到喉的劝话语咽下肚去。
然而,即使如此,安国公夫人依然不愿意眼睁睁看着傅芷卉往那条错误的道路上越行越远……
“娘。”傅芷卉今日来寻安国公夫人,可不是来听那些“老生常谈”的话的。故,在安国公夫人心思转动间,生出想要再劝宽慰自己的念头之前,她毫不犹豫地起身,道:“许久未见八妹,我去与她话。”
话落,傅芷卉就起身,翩然离去。
“卉儿,你,这又是何苦来着呢?!”
久久,安国公夫人一声喟叹,目光定定地凝视着桌面上那些精致美味的月饼,仿若想要透过这些月饼,窥见傅芷卉的想法,又仿若只是单纯地研究这些月饼,哪一块更美味般。
……
淮南王府
“月饼?”
冰皮月饼?冰淇淋月饼?
佟涵梦嗤笑一声,满脸的嘲讽和讥诮,眼神却有些飘忽:“可惜……”
虽是感叹,然而,配着眼角眉梢间流露出来的情绪,和身上那浓郁得能轻易就震慑住旁人的煞气,只令正掀开帘子,进来汇报事情的丫环也不由得脚跟打滑,接着,整个人就以一种“五体投地”的姿势,一路滑到了佟涵梦面前。
佟涵梦的眉头微不可察地轻蹙,真有些不想承认眼前这个迷糊到轻易就能被人逮着错处的丫环,就是自己很是信任和器重的贴身大丫环。
若非,前世今生,这个丫环是唯一忠心耿耿,并在每一世中,都毫不犹豫地为自己献出性命的忠仆,她,又岂会一连再地容忍呢?!
“幼菱。”
“姐。”被唤幼菱的丫环,着张圆圆的包子脸,水汪汪的杏眼,眨巴着眼睛,无意识地卖萌,“奴婢……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