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并不能抹除傅芷卉和佟涵梦两人的“劣迹斑斑”!
故,碍着“同宗姐妹,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打断骨头连着筋”等诸多法,傅佩瑶不能明目张胆地冲这两人动手,但,这并不妨碍她逮着机会,就在老国公和老夫人这两位面前装“委屈无助”“哀怨凄惨”啊!
瞅瞅,眼下,不论傅芷卉,抑或是佟涵梦,在老国公和老夫人心里,都已经变得可有可无啦!
这般想着的时候,傅佩瑶也执起茶壶,为老国公和老夫人重新续了茶水,又将桌上摆放的心果盘往两老的方向推了推,才道:“听,在爷奶离开后,大姐和梦表妹发生了争执。 x最终,梦表妹怒气冲冲地回城,而大姐则选择继续前往龙泉山庄。”
“可惜,也不知大姐犯了哪路人,精挑细选出来的马车车夫,竟然将马车赶得偏离官道,走上了一条偏僻的道。在威逼利诱皆无用的万分惊险情况下,大姐和丫环选择跳车逃跑。”
“不幸中的大幸,就是大姐选择跳湖,而,丫环选择了跳向陡坡。”
“结果,大姐顺利逃离。而,丫环却落入贼人之手。到目前为止,依然生死不知,下落不明。”
“啪!”
“噗!”
前一声,是两老手里的茶杯,地面,发出来的清脆声响。
而,后一声,则是两老嘴里还未咽下的茶水,被他们喷了出来!
“爷,奶,你们别担心,据京城回馈的消息,目前,大姐已经顺利回到安国公府。”
老国公&老夫人:“……”
他们刚才不是在担心!
不对,也确实是在担心!
唉哟,都是被傅佩瑶这丫头的话给绕晕头了!
“究竟是怎么回事?”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压下到喉咆哮的老夫人,斜睨着傅佩瑶,才不相信这件事情会这么简单!
“我也不太清楚。”傅佩瑶眨眨眼,几乎将“睁眼瞎话”功力发挥到极致,““听,如今,安国公府里闹得不可开交。”
“一切,只因,我那位大伯娘以此事为凭据,不仅下狠手收拾了国公府里那些上窜下跳、蹦不休的下人,还摩拳抆掌地想要打上淮南王府,却被我那位大伯给拦阻住了。”
“於是,两人又一次暴发了大战。而,这次,不仅整个安国公府下人被牵连进去了,就连那位与大伯有‘青梅竹马,两无猜’情谊的於姨娘,和他们一双‘真爱’结晶,也被牵连进去了。”
“青梅竹马,两无猜”这句话,正戳红心。
而,赶在老夫人即将暴发之前,傅佩瑶又慢吞吞地补充道:“对了,我从不觉得,於姨娘这样一个侍候人的下人,就会变成主子的‘真爱’,不过,架不住外面人都这样啊!”
“虽然,自古以来,就有‘身正不怕影子斜’的法,但,也有‘众口铄金’的法。更何况,严格来,大伯和於姨娘之间的相处姿态,确实惹人诟病。”
“咳。”虽然,平日里,老国公也很喜欢傅佩瑶这种在自家人,尤其,自己亲人面前得瑟到“给阳光就灿烂”的性情了,但,眼下,却不能继续容许傅佩瑶“欺负”自己老妻,遂毫不犹豫地出声道:“瑶儿,你是晚辈,不论长辈做了什么,都不能随意评议论。”
“哦。”傅佩瑶立刻垂眉敛目,做出一幅“眼观鼻,鼻观心”的恭谨听训的姿态。
而,这样乖巧到近似於谨慎微,半不见平日里机灵活泼的傅佩瑶,却让老夫人心里一揪,忍不住就抬头瞪了老国公一眼,轻拍傅佩瑶的肩膀,安抚道:“别听你爷瞎,若世人都觉得晚辈不能擅议长辈,那么,一旦长辈行差踏错,岂不是将整个家族都拖入泥潭?”
“这样一来,不仅那位长辈是家族的罪人,就连那位因孝道等缘由而闭口不言的晚辈,也难逃心灵的煎熬。”
“更何况,真正能为家族长远发展着想的长辈,都会悉心采纳旁人,包括自己晚辈,和那些虽低人一等,却在某方面有着非同一般敏锐洞察力的平民和下人的意见和建议,并将其揉和成自己的看法和观,从而相应地调整自己的处事态度。”
老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