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告诫我不可打扰她的生活,因此不论我多么思念她,也从来没有试图去找过她……”
被母亲牵着手在草原上漫步的画面,小孩子们欢喜的嬉笑声,带着药香的白大褂,那些在军用胶囊副作用爆发时全盘涌入梦境里的回忆。
梦境里闪现的蜷缩在蚕蛹般茧体里的孩子,和游学正用性命保护的密匙资料里,那一排排冷冻舱体里被吸干精气的二十来岁的年轻人类;游学正说“对从前支持过nhp深表遗憾”,眼底浮起的阴霾与短暂的欲言又止;时间线、散落的记忆碎片、追杀他的人提到的女性瑞典科学家……
缠成一团杂乱无章的线绳,冥冥中像是终于有只手,清理出来了最初的那个线头。
游酒茫然道:“但我现在……可能知道她真正去哪里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七夕快乐~!
☆、64、过夜
64、过夜
长久的沉默过后,荀策掐灭手头香烟,拍了拍他肩膀,安慰道:“还不一定呢,凭你那点三脚猫的幼年记忆,谁知道靠不靠谱?万一记混了也很有可能啊。等到了研究中心,抓个人问一问不就得了,先别自己吓唬自己。”
“再说了,都说你家有监控了,那些监控你的人十有八/九早就把你的家世背景打听得一清二楚,胡诌出一个瑞典女人来散布假信息也不是不可能。反正重点都是要弄死你,因为你爹还是因为你娘要弄死你,结果都一样。”
游酒:“……这种安慰方式并没有让我好过多少。”
“我知道,我就随口说说,没打算安慰你,你总不能指望我赔上肉体吧。”荀策笑了笑,问他,“那个抓来的俘虏关在哪里?我去瞅瞅。”
黄琦淳被押在远离飞行器的一个木桩子上,用绳索捆得严严实实,旁边还有两个皇甫财团的私人武装成员看守。
荀策摆了摆手,让那两个人走远些,自己在黄琦淳面前蹲下身来。
联盟大校看见他就想起他在地下城找自己贼喊捉贼的样子,一腔气闷,不想搭理他。
奈何衣领已然被人拎了起来,这小子不愧是跟游酒沆瀣一气的哥们,逼供的方式都一毛一样。他晃动着黄琦淳,问他:“你们的追踪定位器,是安装在谁的身上?”
黄大校现在已经破罐子破摔,知道自己没啥好隐瞒的了,索性摊开来说实话:“定位器安在谁身上我不知道,那个追踪定位器信号的装置是从你们皇甫财团的人手里拿来的,也是你们财团的人亲自安装在飞机上的,所以你现在知道自己背后被人捅刀子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