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施言救上去后,她就消失在走廊外侧,游酒不用思索都知道只有她一个人在三楼摸索逃脱的通道。
某种意义上来说,她确实冷静,也正因为她这种素质,才能年纪轻轻成为联盟上尉军官,和特种兵上尉的游酒平级。
终于且战且退的靠近了寄生胎,那玩意已经比游酒还要高上一头,“四肢”延伸的范围又长了许多,此时怀里轻易环抱着四具丧尸躯体,像困住了弱小蝇虫的蜘蛛,残忍又天真的遵循本能吞噬着猎物。
这东西胃口像个无底洞,它到底能长多大?
离寄生胎只有半米距离,游酒闻到它身上传来腐尸和酸液夹杂在一起的浓郁臭味,熏得他脚下险些打滑。
寄生胎朝游酒伸出触手,它简直是世界上最好客的猎食者,决不吝啬展现自己对有机体的全部热情。
游酒一刀砍进它软绵绵的触手,刀落下去就像落在了糯米团上,没有造成任何伤害;反而被那软糯的“手臂”啪的一下弹了回来,就像一个人呸的一声,吐出不能下咽的难吃玩意。
刀背被用超出他本人力道的力量弹了回来,狠狠砸在游酒脸上,游酒被砸得好一阵眼冒金星,只能凭直觉偏过头,避开了紧随而上来摸他脸的触手。
他身后的荀策瞅准了触手收势不及的这一个机会,一个鱼跃,从身后用力推了游酒一把,两个人无比惊险的擦着寄生胎毫厘间的距离蹿过它身边,把急涌而至的丧尸群留在了身后,跟寄生胎面面相觑。
就在跌落在一楼楼梯最底层的一瞬,荀策感觉到一个冰凉的东西缠绕上了他的脚踝,一股刺骨寒意从脚踝处传来。
紧接着他觉得脚上一紧,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拉扯他。
他还没爬起来,回头看了一要长上二楼的失败实验体,不知从哪里分化出了第五根触手,此时正牢牢缠绕在他右脚脚踝上。
要被拖进去了,这是荀策脑海里掠过的唯一一个念头。
他下一个念头就是要把同样还没爬起来的游酒推开些,这个念头还未付诸行动,被触手缠住的脚踝忽然一轻。
那第五根触手,竟然从他脚上悄无声息的缩了回去。
他还不及细思这是什么原因,——是因为他被感染了所以寄生胎不想吃他?——游酒已经连滚带爬的起了身,一把拉起他就朝楼上跑。
一楼已经完全被寄生胎和丧尸群占据,他们气喘吁吁跑到三楼时,下面已经成了一场肉团大快朵颐的盛宴。
“大少爷!!”
皇甫财团仅存的五名成员差不多要哭出来了,如果不是游酒拦着,怕是要扑到荀策身上。
游酒一边拦着这几人,一边急匆匆的对施言道:“快拿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