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四仰八叉的瘫倒了一地,皇甫瑞被压在最下面,胸口闷痛,耳朵嗡嗡作响,只觉得一阵气血翻腾,险险要呕出血。
等旁边的人手忙脚乱把董事长扶起来,再去拉扯那个倒霉的保卫,才发现他已然是当场咽了气。
见此情景,观察室里还躺在地上哎呦呻/吟的人,忙不迭的手脚并用往外爬,恨不得越快离开初号实验品越好;而观察室外的人面面相觑,不约而同抬起手中武器,对准了冷冻舱里他们一手制造的这个煞星。
瑞贝卡一巴掌拍开身边一名举起枪的保镖的手,斥道:“不准开枪!弄伤了实验体你们赔得起吗!”
她的拍下了关阖观察室大门的按钮,就看见沉重的铁门,在红发男人好奇的注视下缓缓阖上,只留下玻璃幕墙上一个巨大的洞口。
仍然捆在手术台上的四名女子,旁观了这个房间里发生的一切,惊骇得死死闭住了嘴巴,不敢发出丝毫声响,以免引来和她们同处一室的荀策注意。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间,快得皇甫谧只来得及听见皇甫瑞喊了他一句,然后就是肋骨断裂、撞击声和随后的一连串惨叫。
他又挣扎着抬起头来,想转头看看发生了什么,然而刚抬起头就被荀策低头亲了鼻尖。
然后,男人用有点拿不准的,仿佛刚刚掌握了一门外国语般生硬的声音对他道:“小谧。”
皇甫谧心头猛然一跳,愣在那里。
荀策看他没反应,歪了歪头。
他看着皇甫谧时的眼神跟他看观察室内外那些人的眼神判若两人,专注而温柔,就像全副注意力、所有的情感都依托在他一个人身上,哪怕身侧天崩地裂,他也能无动于衷。
荀策又很努力的喊了声:“小谧。”
皇甫谧眨了下眼睛,猛然涌上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涩,胸口充塞着难以宣泄的痛楚。
他忘记我了,他想,不然他喊我的时候,为何这么犹豫、这么试探、这么……竭尽全力的用心?
“小……”男人刚要张口喊第三遍,皇甫谧已然伸出双臂搂住他脖颈,眼角一点点泛起湿意,低低应了他一声。
旋即他就被男人欣喜若狂的,用仿佛要碾碎他一般的力道抱得更紧。
皇甫瑞撑着设备监控台,笔挺的西装到处是褶皱,风度全失,瞪着观察室里那两个相拥的人,眼睛都要喷出火来。
偏偏瑞贝卡博士饶有趣味的观察了好久,还在对他火上加油:“看来木已成舟,怎么办呢,皇甫董事长?”
皇甫瑞猛然把脸转向她,保养良好的脸庞一阵扭曲,牙关咬得咯咯作响。好半天,才一字一顿,像从牙缝里挤出字来:“把他们,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