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 反手将她调皮的手指拢在掌心,更合掌捏了捏,面上平静无波,眼中却含着一汪浅浅的笑意。
“不知你这徒弟是什么来头?为何我觉得……她对我有些敌意?”见君墨辞面色和缓下来,钟离晴低头把玩着她的手,眼角觑着她的神色,仿佛漫不经心地问道。
“她……连本尊都看不透,”君墨辞笑意微敛,却没收回手,只是看着她沉声说道,神色很是认真,带着几分语重心长地嘱咐,“你只要记得,离她远些,无事莫要招惹她便好。”
钟离晴挑了挑眉,小指贴着她的掌沿来回轻抚,试探着问道:“那若是她主动来欺侮我呢?我这般修为,可斗不过她。”
——那姑娘的眼神忒可怕,若是自己不慎犯进她手里,怕是下场好不到哪里去。
“虽则予她暂代本尊的身份,便宜行事——但你到底是本尊的人,她若是逾矩,本尊自会为你出头,不必担心。”君墨辞蹙了蹙眉头,见钟离晴咬着嘴唇,故作可怜的模样,虽然明知她是假装,仍旧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背,温声许诺道。
“唔,冕下……你看那是什么?”钟离晴动容地唤了她一声,忽然转头看向一侧,厉声喝道——目光则一眨不眨地紧紧盯着君墨辞的脸,见她并未因为自己陡然的喝问有丝毫动容,只是挑了挑眉,饶有兴致地望着自己,眼里藏着几分戏谑。
钟离晴与她对视了片刻,见她始终没有转头的意思,挫败地抿了抿唇,不满地拽了拽两人交握的手:“哎,你这人,怎么不按套路走?”
“嗯?此话怎讲?”君墨辞看了看钟离晴因为置气而从她掌中抽回的手,忽略心下那一分若有似无的空落,若无其事地反问道。
“我方才出言警示,一般人不都该顺势转过头去看个究竟么?怎么到了你这,偏就无动于衷,连神色都不见丝毫变化!”钟离晴虽然抽回了手,却并不舍得就此停下撩拨君墨辞的动作,另一只手戳了戳她端然置于扶手上的小臂,沿着外侧的经络一路点下来。
从少泽、前谷点到后溪,从阳谷、会宗到支正……她一路精准地点着穴位,指尖更若有似无地沁出微弱的灵力刺激着这些穴位,不至于有明显的痛感,但是酥、痒、麻、沙四情俱全,像是薄纱拢上肌肤,涓流划过心田,教人禁不住被她引诱。
君墨辞有片刻的失神,下一瞬却反应过来,凤眸一抬,钟离晴便觉得作妖的手犹如被细微的电流淌过,不自觉抽搐了一下;而后不得不腆着脸,讨好一笑,收回了手,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等着她回答。
见她终于安分下来,君墨辞不着痕迹地翘了翘唇角,淡声解释道:“本尊的修为远甚于你,既然神识中并未感觉到其他人的窥伺与存在,又怎么会受你所惑,回首去寻那莫须有的东西?相较之下,本尊更相信自己的判断。”
“啧,冕下好生无趣——你就配合配合,转过去一下,就一下,可好?”钟离晴朝她眨了眨眼睛,不自觉拖长了声调,略带撒娇地央求。
她若是胡搅蛮缠,君墨辞还能摆着威严的架子严词拒绝,偏偏她极为善于利用自己的长处,顶着那张剔透无瑕的脸,再楚楚可怜地卖个乖,纵是铁石心肠也要教她打动——无奈地叹了口气,君墨辞一言不发地侧过了半身,眼中是自己都不曾察觉的纵容。
顺着她所指看去,只有关得严严实实的窗棂与纹丝未动的结界。
君墨辞等了瞬息,却也没有等来她所言的变故,正要回身,却忽而感觉腿上一沉,脸侧更是一热。
她愕然地回过头,正对上钟离晴还不曾远离的眸子——面如桃花却兀自笑得肆意,仿佛偷了腥的猫儿,双手更是攀上她的肩头,虚虚拢住了她的后颈,将她整个人都圈住了。
温香软玉在怀,君墨辞有瞬间的僵硬,面色也骤然冷了下来,好一会儿才涩声说道:“放、放肆!快些下来……这样,成何体统……”
她说着说着便噤了声,却是钟离晴勾着唇角陡然又凑近了脸,鼻尖贴着鼻尖,吐息对着吐息,幽幽地叹道:“人家在那遗迹里受了重伤,浑身都疼,这椅子恁的硌人,不得已,只好借冕下玉体一用,冕下可莫要拒绝人家。”
“大、大胆炉鼎……放开本尊!唔……”君墨辞还待挣扎,却教钟离晴猛然叼住了唇,封住了喝问。
她嘴上说得谦卑可怜,吮吻的动作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凶狠,好似要将君墨辞整个人都吞下去一般,哪里有半点虚弱的模样?
教她吻得五迷三道,几乎失了神,好一会儿,君墨辞才找回理智,眼眸一凝,却是反客为主,夺回了主动权,虚拢住她腰身的手更是无师自通地揉上了要处,换来钟离晴不自觉地轻哼。
眉眼微弯,鼻息间黏腻地一声轻哼,钟离晴由着她在自己口中攻城略地,牵引着她将这吻变得更加缠绵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