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瑟在御,宠辱两忘_96(2 / 2)

李铭却不愿爽快,他扭身向赵让,郑重其事道:“你抱一抱我,像之前抱李朗那般,我便告诉你。”

赵让心下暗惊,难道刚才地道里他们的一举一动都为李铭所窥视?但那地道是如此狭窄,两边皆为峭壁,他又该是在哪里藏身呢?若那地道内还另有乾坤,也真可谓机关重重了,当初设计之人必是天纵奇才,辅以王权国力,方得以成业。

他不动声色,凑过身去,将李铭拥住,停顿少许,默默放开。

“李朗能给你的,我也可以——”李铭目光闪烁,有些得意,“你妹妹是落到慧海手里,这丑秃,还想设计毁了我和她的清白,幸好我警觉得早,杀了慧海,刚好拿她的尸体金蝉脱壳。”

赵让动容,霍然直身道:“你说得详细些,怎么回事?”

作者有话要说:

对于越更越掉收也没啥好说了。

写这篇感觉自己是不自量力,穷屌娶了位公主,结果怎么都伺候不好……可是真爱啊,不能唬弄=。=

第81章 第七十二章、

第七十二章 、

李铭本就对此事引以为豪,听赵让一问,更是不加掩饰洋洋自得的笑意,颇有些忘形地眉飞色舞:“那丑秃,给你妹妹和我都下了药,要我们行那苟且的事,我要是真遂她意了,哪还能有脸来见你?”

他说这话时含笑看向赵让,眼波流动,似春水荡漾,碧波涟漪,款款深情竟是不诉自表,赵让见状,心中暗暗叹息,这孩子以女身抚养长大,不知不觉间竟将其母的柔媚也学去几分;本就是较李朗更添几分妍丽的俊秀少年,辅以风流之态,只怕日后他即便恢复男儿身,风情入骨,也是难改,大有可能由此生出事端来。

暗地扼腕,面上却是不动声色,赵让淡淡地问道:“你既着了慧海的道,又是如何得以自保?”

李铭微微一笑,更是凑近了赵让,挨着他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一道来:

原来慧海挟持着不省人事的长乐,同样是通过宫中密道,辗转来到冷宫。

当初设计这密道之人深谋远虑,早已想到若要这密道可在生死存亡间派上大用场,必得有途径通向宫外,这与世隔绝、人迹稀少、且坐落于近宫墙处的冷宫便成为首选。

且李朗之为人与仁厚无缘,待皇家嫂侄近乎无情,连帮佣仆妇都不曾安排上一个,遑论布入眼线,自信凭这对无所依恃的寡母弱女翻不出任何波澜,却不曾想到如此大意,恰恰成了宫内包藏祸心者的最佳巢穴。

如今子玉身在宫外,冷宫中便唯有李铭,慧海带着长乐直闯入他的寝屋,将仍然人事不知的长乐安置于床榻上,笑对默立在侧的李铭道:“主人吩咐,你待过子时便将此女送出宫去,宫外已有接应之人,天亮之前便可回来。”

李铭蹙眉,闻言大感不满,母亲堂而皇之地离宫自由,他却依然只能做这囚笼之鸟,莫说振翅高飞,连多行几步也要撞上桎梏,心中气闷,便不答话,转而专注看向长乐。

当日得知赵让即将归来的秘事,李铭也不大清楚自己是出于何种心态,热血上头,不顾身份暴露之险,擅作主张,前去告知,不想竟被长乐看出破绽,他大惊之下原是决意杀人灭口,可一俟长乐差点失足落水,他又于千钧一发间出手相救。

这般矛盾的行径连他自己也迷惑不解,回到冷宫思来想去,终觉此女既是赵让的同胞手足,于心不忍也是情有可原,厘清混乱之后,他才心下稍安。

李铭可是万万不愿自承心软,他师傅每每谈及堂兄李朗,虽说势不两立,仍然多有赞叹:为人君者必不可寡威多爱,不可纵情肆欲,李朗淡漠于私心,正是人主之风范。

师傅之所以对赵让苦心费尽,各种手段威逼拉拢,甚至答应赵让匪夷所思的要求,正是因为李朗的动心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