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一种预示。
有人捏了把汗:“那人……那人冲破第二宫,进入第一宫了……”
“宫主不会有事吧?”
“你想什么呢?不过是冲破一个术法牢笼而已,真正打起来宫主怎么可能输?”
“就是,咱也不吹牛,在外面可能不好说,这人确实厉害。可在第一宫主场,你当我们曦月宫主是躺着玩的呢?你们该猜那人会不会被镇死在观星台。”
第一宫。
这些人议论纷纷的时候,秦弈早就如流星般电射而入,直奔观星台。
他要和老道姑好好谈谈,现在肌肉已经展示过了,够资格坐下来好好说了吧。
大老远就看见观星台上,一个道姑身影匆匆忙忙地提着道袍下摆飞出观星台,向另一个方向跑了。
秦弈:“?”
你跑啥?
我刚才那也不算赢了你啊,甚至还怕你不理智要发大招弄我呢。
怎么反而是你跑了……
秦弈来不及多想,嘲风之翼大振,电射而去:“前辈且住,秦某并无恶意,只是来……”
想想还是先别说天宫之事,便道:“只是来提亲的。”
只论飞行速度,现在被无相之能加持了的嘲风之翼,真是世间第一档的快,曦月居然根本跑不过他。
就这么两句话间,秦弈已经追了上去,一手搭在曦月肩上。
曦月绷紧了一下,终于不飞了,强行传着魂念:“放手,成何体统?”
秦弈还在暗道这老道姑保养可以啊,背影还挺婀娜的,肩膀感觉也柔腻……被这么冷冰冰一说,也急忙放开,站在身后立定:“前辈,晚辈不是存心碰你……晚辈真心提亲,求娶……”
是是是,你不想碰我,你只想要明河!
曦月愤然转头。
“求娶……哈???”秦弈半截话被卡在喉咙里,瞪圆了眼睛看着这张熟悉的脸,人都傻了。
这是真傻了,脑子懵然一片,连个思维都没了。
岳姑娘?
“哈哈哈……”流苏在棒子里笑得打滚。
为什么帮他叩门?
等着这一刻等了好几年了诶,笑死个球了。
秦弈一脑门黑线地卡壳了好一阵子,思维才重新启动,第一幅画面就是岳夕姑娘手提葫芦纵酒高歌的景象。
那千里诛魔,纵酒而歌,笑卧红尘的高士之风,让秦弈倾心相结的洒脱大气。
继而化为昆仑虚中的缠绵。
那纤纤素手,那高峰积雪,那一声声腻到骨子里的“好哥哥……”
她……她是板脸橘皮老道姑?
脑补中的老太婆影像轰然崩碎,眼前横眉怒目的道袍御姐又熟悉又陌生。
一直没有她的消息,只以为是自己对大荒并不熟悉。原来……从来就不存在一个大荒隐秘强宗,这等修行、这等风度,从来不是无中生有变出来的。
原来她就是天枢神阙第一宫之主,曦月。
叫了她多久的板脸橘皮老道姑来着?秦弈真觉得自己傻成狗了。
多少细节,随便一对应就能立刻联系起来的事情,只因为那先入为主,从来就没往那想过。
怪不得了,轻影捉奸时那种纳闷的表情,和后来再见时欲言又止的看戏。
还有死棒棒……
还在笑呢……
眼前的曦月面如寒霜,真成了个板脸道姑了:“你来干嘛的,继续说完啊。”
秦弈咽了口唾沫,迅速找回了求生欲:“……求娶曦月真人,愿真人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