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跨坐上去,亲!
颜末活那么大,最擅长的就是祈福,最讨厌的也是祈福,甚至比每年新年半裸着身子浸在水里的神奉祭还要厌恶上几分。
原因很简单,她必须在祈福当天不进食物只喝无根水,坐在离地数丈高的神台上默念经文。而与此同时,与神台仅仅相隔了几座宫殿的大婚现场君臣同乐胡吃海喝,带着肉香的微风勾人魂魄地调戏着她的鼻尖。
她在此刻尤其痛恨自己那狗一样的鼻子。
纵使从小被教育远离粗口,她还是情不自禁地经文中默默地掺进了一句——
尼玛。
真想把此刻春风得意的赵桓踹不举。
正陶醉地构想各种暴力手段,参杂在夜风中的诡异气息让她瞳孔一缩。
还没等她反应,神台外的候着的神官纷纷倒地。
警觉的视线扫到身后密林中射出的丝丝银光,随着惊心的入肉声,不远处把守着的禁卫军一个个应声倒下。
树影婆娑,静谧诡谲,鼻尖明明还残留着方才忽然出现的气息,却不见那作祟的魍魉,这便更添几分可怖。
仿佛在眨眼之间,另一抹不同的气息猛地窜入鼻腔,几乎近在咫尺。
手中紧拽着的碧玺珠串一紧,她用尽了全身力气便朝身后挥去。
身后之人猝不及防,堪堪避过,遂抚上自己光滑的面颊:「圣女可要小心些,在下可是靠面孔吃饭的。」
颜末心头一怔,拢了拢衣襟转过身,挑眉:「哦,是你。色眯眯小哥。」
左淩险些撑不住轻挑倜傥,嘴角轻颤:「圣女唤我一声左淩便好。」
她显然对此漠不关系,扫了眼地上横七竖八的晕菜神官:「排场那么大,是又有什么好买卖么?」
左淩稍有惊讶:「圣女就不担心这些神官?」
颜末面色冷淡:「他们只是被封了睡穴,待会就会醒了。无碍。出手的人并不想要他们的性命。」
显而易见,目标是她。
左淩稍有惊讶:「圣女怎的就觉得那出手的人不是我?」
「你?」她蹲下身,拔出戳在神官颈侧的一枚银针嗅了嗅,挑起视线,「不是南疆人的味道。」
左淩着实被她逆天一般的狗鼻子惊了一把,遂觉得更是有趣,捋过胸前一缕墨发,神秘兮兮地朝她眨眨眼:「这么看来,虽然不是在下干的。不过这个坑,在下跳一跳也无妨。」
豪言壮语什么的,请应景些好吗,谢谢。
颜末顿了一顿,视线落在他臂弯中:「你想跳坑里无妨。不过先放开我的姑娘。」
这左边衣袂飘飘右手挂个姑娘不说你是采花大盗真是亏欠你了好嘛……
方才作为护法神官被突然袭击的奉玉挂在在他臂弯,在迷蒙的月光下**地翻白眼昏迷中。
左淩正气淩然:「美丽的姑娘身体孱弱,我怎能置之不理。」
「先把你的爪子从她胸上挪开,」颜末仰着下巴斜了他一眼,「淫贼。」
左淩手一抖,默默从某处挪开爪子,幸好脸皮挺厚:「圣女大人,我们不妨来谈谈我家少主的问题。」
「他的问题?」颜末点点头,抱臂看他,「如果是指他**的问题,我比较有兴趣听。」
到底谁是淫贼啊?!纵使风流浪荡如左淩,也不由得自我反省了一下,是对手太禽兽还是自己最近禽兽程度有所退步?
「说吧他怎么了,」颜末稍有不耐,「若是不怕被当做夜袭陛下祈福仪式嫌犯就继续墨蹟,想必不多久巡视的禁卫军就会发现这里了。」
左淩眼中精光一闪,俐落道:「圣女既然觊觎我家少主的**,现下正有个好机会。」
「你把自家少主送给我双修?」
「交给我吧。」不就是做一回禽兽么,反正对那家伙也没坏处。
左淩惊讶:「不问我什么原因?不怕我绑你是去做人质的呢?」
颜末掀了掀眼皮:「你以为我在皇宫里是扮演什么角色的。」
不就是星宿宫摆在皇权核心的人质么。
左淩看他的眼神少了几分轻挑,桃花眼眯了眯,轻笑:「你想离开皇宫?」
颜末学着他的样子也眯了眯眼:「换你家少主的命,成交么?」
「成交。」话起手落。
她脑中只留下一句不怎么好听的粗口,便两眼一抹黑没了意识。
左淩一手扛起奉玉一手夹着她,仰起头瞄了眼明晃晃的月亮,啧啧嘴:「少主啊少主,对於你来说这家伙会不会段数略高了一些?啧啧,不过看人炸毛的确有趣的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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