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像萧贵妃这种心术不正、淫贱无耻的贱人就该送她去阴曹地府,王爷不觉得本宫做得很对吗?”慕容裳如画如玉般的眉目布满了骇人的狠戾杀气,平日里那个美艳温婉、端庄大方的昭华公主,如今变成一个双手沾满鲜血、阴戾狂乱的杀人女魔头,令人头皮发麻,“王爷,当萧贵妃在你面前搔首弄姿,或是碰触你的衣袍、肢体,或是你听到她那淫荡的声音,你不觉得格外的恶心吗?”
“裳儿,你糊涂啊,杀人要偿命……你怎么会变成这样?母妃教你的那些道理,你都忘了吗?”乔妃濒临崩溃,绝望攫住她,溃乱击败她,让她六神无主、仓惶无措,女儿怎么会变成这副模样?她嘶哑地喊,“裳儿,你跪下!”
“此乃本王的私事,无需公主为本王做主。”慕容彧冷冽道。
“皇妹,无论萧贵妃做了什么,犯下什么罪,自有父皇处置她。”其实慕容辞明白,昭华对慕容彧太过痴心,以至于失去了常性,无法容忍萧贵妃勾引、靠近他,“赵青松,夏晓露主仆,林舒,他们都被你欺骗、戏耍,是惨遭你抛弃的可怜人,你不再见他们便是,为什么还要杀死他们?”
“殿下,公主没有做错什么。”元秀忽的跪下,急急地辩解,“公主虽然憎恨萧贵妃,但没有想过要杀萧贵妃,是奴婢自作主张,把萧贵妃劫走,再布局杀她。还有赵青松他们,虽然公主欺骗他们的感情有错,但仅此而已,公主没有指使奴婢杀人。是他们死缠烂打,缠着公主不放,还扬言要把公主押去官府。奴婢忍无可忍,一怒之下就杀了他们。是奴婢犯下死罪,殿下,王爷,奴婢愿受任何惩处,毫无怨言。”
“对!本宫没有杀人,也没有指使元秀杀人,是她为保护本宫安全,替本宫不值才杀死那些人的。”
慕容裳死死地盯着她,忽然清醒过来,布满了厉色的美眸好像会说话。
她知道事情已经败露,再也没有转圜的余地,为今之计只有弃车保帅。
又一记惊雷炸响,比方才的还要惊天动地,似要开天辟地,人间所有凡人都要遭殃似的。
大殿闪过一道银白的闪电,所有人重重地一震,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
紧接着,暴雨倾泻而下,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击打在琉璃瓦,声音很大。
殿外狂风大作,雷雨倾盆,好似老天爷要惩戒犯错的凡人。
慕容裳的眼里闪过一抹惧色,转瞬即逝。
她忽然跪下,晶莹的泪珠滚落,滑过玉白的面庞,她拉着慕容辞的袍角,卑微悲切地哀求:“太子哥哥,臣妹是怨恨那些人,憎恨萧贵妃,但臣妹没有杀人之心,是元秀自作主张,一而再再而三地杀人……”她转向慕容彧,凄切哀伤、楚楚可怜地祈求,“王爷,本宫对天发誓,没有杀人之心,求王爷明察……”
乔妃愣愣地站在一旁,泪眼迷离而茫然,不知如何是好。
元秀哀切、决绝道:“殿下,王爷,奴婢犯下死罪,罪不容赦。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奴婢这就偿还给那些冤死的死者。”
说罢,她迅猛地冲向一旁的书案,琴若以最快的速度冲过去,阻止她自尽。
慕容辞冰寒道:“你杀了那么多人,理法难容,罪当斩首示众,自尽岂不是便宜了你?”
沈知言迟疑道:“殿下,那公主……”
她看向慕容彧,希望他做出裁决。
这个揪心的难题,她不想做决定。
谁都瞧得出来,昭华公主是主谋,指使元秀去杀人,然而,元秀揽了所有罪……
乔妃猛地跪下,声泪俱下地说道:“王爷,殿下,是本宫教女无方,是本宫的错……裳儿年纪还小,心性顽劣走了歪路,欺骗那么多人以至于让那些人无辜冤死……元秀杀了人,裳儿对宫人疏于管教,是纵奴行凶,是失察,本宫愿受任何惩处,代裳儿受罚……”
“乔妃,你不必如此。”乔妃的悲痛与害怕,慕容辞感同身受。
“昭华公主顽劣骄横,行骗戏耍他人,心术不正,纵奴行凶,致使四名死者冤死,着褫夺公主封号,无报备不得出惊鸿殿半步。”慕容彧语声寒沉,掷地有声。
慕容裳闻言,紧绷的身躯暗暗松懈下来。
乔妃登时腿软地坐在地上,面上漫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喜色。
而元秀,下场自然是斩首示众。
众人离去,慕容辞留下来。
“想问就问吧。”慕容彧走到她面前,似笑非笑。
“为什么不判处皇妹斩首?”对于这种判处,她不知该喜还是该悲,心里百味杂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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