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辞认真地想,一日就侦破灭门惨案,的确令人匪夷所思。
她眉心微颦,问道:“你觉得罗全不是凶手?”
慕容彧优雅地吃着,嗓音低醇,“罗全应该是凶手,但本王总觉得周家灭门惨案不像这么简单。你最后问罗全有没有同谋,他的微笑十分神秘,令人费解。”
她没想到她也注意到罗全那谜之微笑,“本宫也觉得他那微笑很诡异。假若他有同谋,那么同谋会是什么人呢?显然不是周家的人,或许是亲朋友人,或许是周家的仇人。不过从刘家的供词来看,周家应该没有仇人。”
“或许本王想多了。”
“明日本宫去大理寺问问罗全。”
“明日中秋宫宴,殿下记得早点回宫。”
“宫宴不是酉时才开始吗?必定来得及。”
慕容辞以摧枯拉朽之势扫荡了一半菜肴,接着喝了两杯茶消腻,尔后站起身,“夜深了,本宫先回宫。”
慕容彧不紧不慢道:“殿下找得到马车吗?”
她蹙眉,莫非他让车夫把马车驾到她找不到的地方?她咬牙恨恨道:“你想怎样?
他用丝帕优雅地擦嘴,这才站起身,“本王送你回东宫。”
她狠狠地磨牙,快步往外走。
马车粼粼,车厢里安静如斯,她见他没什么不规矩的举动,暗暗松了一口气。
然而,不知怎么回事,她觉得越来越热,那种燥热是从体内散发出来的,越来越难受,恨不得跳进湖里凉快凉快。不得已,她掀开小窗的帘子透透气,夜风微微从面颊拂过,立时舒服一些。
可是,一会儿就不管用了,她快被热晕了,双颊热腾腾的,整个人快烧起来了。
“怎么这么热?你不觉得热吗?”慕容辞恨不得把衣袍脱光。
“心静自然凉。”慕容彧的语声轻淡如水。
“你是不是给本宫下了药?”她灵光一现,照理说,已经初秋了,不可能热成这样。
“应该是药膳里其中一味药会使人燥热。殿下,忍忍就过去了。”
“你怎么不早说?本宫还吃了那么多!”
她又热又气,躁动的情绪驱使她冲动地扑过去捶打他的胸膛。
若是平时,她绝对不会靠近他,可是此时她真的被燥热热昏了头。
慕容彧被她打了几下,尔后行云流水般地锁住她的娇躯,把她压入自己的怀里。
慕容辞急怒攻心,低声呵斥:“干什么?放开本宫!”
他似笑非笑,“你投怀送抱,本王岂能不知情趣?”
“混蛋……”
后面骂人的话都没能说出口,他攫住她娇嫩的唇,暴风骤雨般地碾压、吮吻……
起初她激烈地挣扎,可是当她发现这好像是纾解燥热的一种绝妙办法,便不知不觉地沉陷进去。她搂住他的脖子,急促地回吻,却笨拙生涩得很。
他惊喜于她不同以往的回应,把她抱得更紧,更痴狂、暴烈地吻她。
是蹂躏,也是怜惜。
是攻占,也是沉醉。
二人都气喘吁吁,气息交缠,唇舌在你来我往的攻伐里抵达彼此的灵魂深处,触摸那无人可以碰触的私密地方,把自己交给对方……
慕容辞的脑海里电光火石,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不记得这是怎么回事,只觉得越来越热,那种热不同于之前的燥热,无法描述……心的悸动,灵魂的战栗,生命的跳动……
慕容彧往下滑,在玉白细嫩的肌肤留下片片湿热的印记……
看着她迷乱娇媚的神色,他欲罢不能,竭力克制着才阻止那疯狂的烈焰燃烧一切。
她身上的幽香好似有一种致命的魔力,诱着他一步步地深入,惑着他的心、他的魂、他的生命,只想不惜一切代价地把她占为己有,好似只有这样才能彻底地拥有她。
酒醉三分醒,此时他沉陷于无法自拔的情爱深渊里,但还有五分清醒。记忆里那夜那个冷媚女刺客的幽香好像与此时此刻的女子幽香混合在一起……不,是一样的……
真是一样的吗?
他混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