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彧不以为意,优雅地吃起来。
这顿晚膳总算顺利地吃完了,她擦擦嘴站起身,“王爷请便。”
回到客房,她让琴若在外头守着,舒舒服服地沐浴。
琴若站在门外,警惕地望着四周,虽然御王已经知晓殿下是女儿家,不过府里人多眼杂,还是要保住秘密。
忽然,她看见西北方的屋顶掠过一道黑影,那黑影一闪即逝,快如鬼魅。她想去追,不过那黑影已经不见了,会不会是百花楼的暗探潜入王府?
黑影又出现了!
这回她毫不犹豫地去追,飞身掠上屋顶,若她抓到那暗探,她一定要狠狠地折磨一番。
她刚离开,慕容彧便现身,不过房门从里面上闩了,只能从窗台进去。
因为有琴若在外面守着,慕容辞放松身心,不曾想泡在浴桶里睡着了。
她身子下滑,头耷拉着,水没到下巴,差点儿就进入嘴里,喝自己的洗澡水了。
他摇头失笑,拿了澡巾沾了水,轻轻擦拭她柔削的香肩……凝脂般的肌肤牛奶般柔滑,泛着暖白的玉光,水珠凝在肌肤上,莹莹水亮,婉然可爱更衬得肌肤宛若透明。那张精致的小脸沾染了水汽,水嫩得好似呼吸吹在上面就会破裂。
慕容彧的眸光沉暗了几分,喉结上下滚动。
这一幕太过香艳,他承受不起,于是别开目光。
“阿辞……阿辞……”
他低声呼唤,伸手进去试试水温,水快凉了。
慕容辞幽幽转醒,忽然看见身旁多了一个人,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不由分说地拍出一掌,凌厉至极。
他侧身一避,“是我。”
她仓促慌乱地用双臂挡在胸前,气急败坏地呵斥:“你……出去!”
琴若不是在外面吗?他如何进来的?
“又不是没看过,摸过吃过了,你无需害臊。”慕容彧的唇角噙着一丝邪魅的坏笑。
“你混蛋!”她气急败坏,怒火烧得快爆炸了,“还不出去?”
他挑眉轻笑,慢悠悠地离去。
见他走了,她顿时松了一口气,连忙取了布巾擦身,把中衣穿上。
回到寝房,陡然看见他坐在床边,她猛地止步,胸脯剧烈地起伏,怒火蹭蹭地上涨。
这男人怎么像狗皮膏药,粘上了就撕不下来了?
“本宫喜欢秋夜飘雨,要去外面赏雨,王爷自便。”
慕容辞清冷地眨眸,转身往外走。
慕容彧非但不追上去,反而脱了靴子躺下来,“赏完了便回来就寝,我先帮你暖被窝。”
琴若没追到那道黑影,想到这可能是调虎离山之计,立即赶回来,正巧听见房里御王的声音。
御王在房里?原来这是御王的调虎离山。
听了这话,慕容辞险些吐出老血。
箭已离弦,她不得不出去,却狡黠地眨眸。
琴若见殿下出来,认错道:“殿下,是奴才的错,奴才……”
“本宫喜欢夜雨,本宫要在檐下赏雨。”
慕容辞大声道,对她打手势。
琴若一知半解,扬起声音道:“好的,奴才陪着殿下。”
尔后,她们悄声离开,接着飞奔向书房。
慕容彧的书房自然是锁着的,闲人免进,不过她们有办法——从窗台进去。
顺利进入书房,慕容辞先翻找书案和屉子,接着翻找书柜,希望能找到一些重要的东西。
然而,她们奋战多时,没有发现有用的东西。
“殿下究竟想找什么?”琴若一头雾水地问,压低声音。
“凡是可疑的东西都可以。”慕容辞看见书柜其中一格放着一个精致的大木匣,于是取下来。
这只木匣以檀木所制,以螺钿装饰,一把青铜锁锁着。
她问琴若:“有办法打开吗?”
琴若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根细小的铁丝,很快就打开青铜锁。
慕容辞又激动又兴奋,打开木匣,却见里面又有一只比较小的木匣。
小木匣没有上锁,她急切地打开,本以为是慕容彧收藏的极为重要的东西,却是一张白纸,上面写有几个字:你找我吗?
琴若拿起那张白纸,不解地问:“殿下,这是什么意思?”
慕容辞的唇角狂抽,却看见小木匣里金光闪闪,耀眼得很。
“好美啊!殿下,奴才从未见过这么精美的金钗!”琴若感叹道,满目的惊艳。
“这不是寻常的金钗。”
慕容辞看着金芒闪耀的金钗,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