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越一个劲地点头：“小九，你真好。”

“那你在这等我，我去放马。”崇九叮嘱祈越站在庵门口等他，又回到聚仙庵中，把马交给道童照料。

他出来的时候，祈越乖乖地蹲在地上。

崇九站在祈越面前，伸出手，把他牵起来，然后帮他把龙蛋在背上捆好，再把他拉到自己背上。

祈越炽热的身体紧紧贴着他，崇九只觉得心中也一片滚烫。

他吸一口气，略清醒了些，迈步往山下走去。

万籁俱寂，只有天上一轮月和几点寒星。一路上没有任何人，祈越半醉半睡，趴在崇九背上没有说话。

天空渐渐下起了小雨。

崇九安安静静地走着，雨打不进他身旁一丈，但淅淅沥沥的声音却响在耳旁。

眼前是一片片的雨丝，有点迷蒙，看不清前路方向，但崇九却觉得，只要有了背上这人，不管走去哪里，那都是一样。

路途不短，但崇九的脚程极快，不到一个时辰，就将祈越背了回去。这还是他刻意放慢了步调，在见到女儿国王宫时，崇九还有点遗憾，觉得自己走得太快。

崇九将祈越放在床上，蹲下身帮他脱下鞋子。

等崇九站起来时，才发现祈越已经睁开了眼。

祈越坐起身来，打个呵欠：“我要洗澡。”

崇九知道他不洗澡便睡不着，于是便拿了盆，帮他放去帘子后变大，又把他抱起来，整个地扔进盆里。

“好了。你自己脱了衣服，变出水来。”崇九说完，又帮祈越拿了换洗衣服，再走出去坐在床边。

过了许久，祈越才洗完出来。

崇九已经帮他铺好了床，弄好了被子，祈越整个地躺进去，幸福地闭上了眼睛。

崇九笑笑，把两个龙蛋放进他怀里，再自己走去洗澡。

等他洗完出来时，却发现祈越还没睡，反而踢了被子，在床上翻来翻去。

见到他，祈越坐起来，一张脸红通通的，兴奋地朝他说：“小九，我们来聊天吧。”

崇九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和他说话：“行啊，聊什么？”

“小九，你说这如意真仙，他好好的神仙不当，怎么要来下界当个土匪呢？是不是闲得无聊，想体验生活？”祈越问。

还挺清醒的，居然能思考这么复杂的问题。

于是崇九又问：“你到底是龙还是马？”

祈越眼神开始迷茫，微张着嘴，一片呆滞的模样。

崇九忍不住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