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在离婚前把什么都得到不就行了?蕾蕾,你要相信我,我得先把她bi进绝路,让她没有能力也没有精力再跟我争,那样,主动权才在我手里。”
杜蕾蕾负气的说:“病人死人才什么都做不了。你肯定不舍得她死了,那就让她躺医院一辈子好了。”
“你以为什么事都像你说一句话那么简单?”
“那要怎么做?”
“我有计划,你听话了,别跟我使小性了,回去安家。”
“不回。”
“听话。”乔子胤的语气提升了,杜蕾蕾知道再说下去,肯定又会惹怒他,点点头,撇撇嘴,不甘不愿的回到了安家,继续演戏。
可是,她演戏给谁看呢?
安亦扬对她已经彻底不抱希望了,那天从医院回来倒是见了她一面,但他只是很冷漠的看了她一眼,什么话都没有说。她当着他家人向他献殷勤,他也当她是空气。从第二天起,安亦扬再没有回家。她听到柳月给他打电话,回答的是出差。是吗?如果去医院探望米妮算出差的话,那确实是。
杜蕾蕾越想越来气,开始还只是把气发泄在要切的菜上,一刀一刀改切为剁,到后来,干脆把正切着菜的刀用力往砧板上一剁,直直的竖在了那里。吓得厨娘本能的后退到角落里怯怯的看着她,陪着小心问:“孙少奶奶,我没做错什么吧?”
“你没错,是我错。”气乎乎的说完,杜蕾蕾把切过的菜从砧板上抓了一把向厨娘扔去。只听一声尖叫,厨娘差点儿晕倒。她以为杜蕾蕾扔过来的是菜刀呢!
柳月听到声音走过去,正是杜蕾蕾从厨房里蹿出来,撞倒了柳月,她只是停下了脚步,看了一眼,又转身冲回了自己的房间。
房间里,只要是她能拿得到的东西,无一幸免的粉身碎骨,就连摔不碎的被子枕头,也被她拿裁纸刀划了很多大口子,羽毛飘得房间里像下了一场鹅毛大雪,倒也把那些狼籍给遮盖了。
发泄累了的杜蕾蕾靠着床滑坐在地面,望着那一屋的雪白,想笑,却流下了眼泪。她为自己可怜、可悲,她觉得全世界都负了她,就是生她养她到十二岁的父母,也是她悲惨命运的始作俑者。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很响,节奏也很急促。沉浸在自哀自怜中的杜蕾蕾被打扰,更是烦躁,腾起来就要去开门。可是,坐地面时间太长,肢体有些麻木,起来又太快,一阵眩晕袭来,她一个不稳,跌倒在地,手腕刚好划到藏在羽毛下的某个锋利碎片。
血,涌了出来,好多好多。
杜蕾蕾想爬起来,却不想那天那团血肉已对她产生了阴影,她竟然晕血了,虽没有直接晕过去,也是天旋地转、全身无力,语言似乎都快丧失了。
没有人来救的话,定会流尽鲜血而死吧?
杜蕾蕾不想死!她要活着,她要负了她的人全死在她前面。
杜蕾蕾尽力的发出一声喊叫,然后软软的失去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