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焕亮瞠目,但马上移开目光,像是怕泄露什么:“……不是。”
张小易更疑惑了:“你不信任我。”
丁焕亮轻笑:“我根本不知道你是谁。”
“我是伽蓝堂太涂分堂、齐贤组第二队的队长,”张小易稍顿,“贾西贝。”
这回丁焕亮是真的惊诧,贾西贝,不是元贞身边那个哭唧唧的娘娘腔吗?
张小易捕捉到他的情绪,挑起眉峰,丁焕亮也知道自己破绽了,于是顺水推舟:“伽蓝堂?”他急问,“你胸前戴的,是伽蓝堂的高山云雾?”
张小易戒备地点头。
“是岑琢的伽蓝堂吗?”
张小易再次点头。
“岑琢不是在白城吗,怎么跑到太涂来了,还有了分堂?”
白城?岑琢明明是从沉阳来的,张小易觉得这个人不是在搅混水,就是因为什么原因有着严重的信息不对称:“伽蓝堂的本堂,在沉阳。”
闻言,丁焕亮微讶,至此,他不得不说了“实话”:“其实我……是从染社的监狱里放出来的。”
这个张小易是真没想到,不禁上下打量他,如果是真的,他这一身新伤就有解释了,染社规矩,每一个犯人被释放前都要毒打一顿,号称送行鞭。
“我是受人之托,来找人。”丁焕亮说。
“找谁?”
他很犹豫:“这里真的不归染社管了?”
张小易摇头。
“这个刀格的主人,”丁焕亮压低声音,“让我来找他的儿子。”
张小易的脸登时变色:“撒谎!”怒意从他灼灼的双眼里蒸腾出来,锋利得如同刀子,“这个刀格的主人几年前就死了,死在尧关,是被乱刀攒死的!”
丁焕亮看着他,没有惊慌,没有辩驳,只是问:“你亲眼看见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