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过金水的资料,已经断了三个月的腿,怎么可能感染呢!
一切来得太快,他抬起头,一口温热的血突然喷在脸上,金水抽搐,从轮椅上翻下去,瘫在血泊里。
他瞪着眼睛去摸她的颈动脉,已经停了。
这他妈……是个局!
审讯室的门赫然从背后撞开,贺非凡带着十几个秘书室的小弟冲进来,一片黑洞洞的枪口,朱俭被夺下刀子搜走手枪,就近摁在“金水”身上。
“c你妈贺非凡!”他满脸满身都是血,往后斜着眼睛,“你们算计老子!”
十二点二十分整,贺非凡放下手表:“家头,有什么话到高层干部会上说吧,还有九个小时。”
九个小时一晃眼就过去。
上午九点半,中心会议室的人到齐了,汤泽穿一件提花衬衫坐在社长席上,贺非凡把血淋淋的朱俭押上来,简单汇报:
“今天凌晨十二点半,在总部三楼审讯室抓获西方分社家头,起获染血匕首一把,经分析,和伽蓝堂“金水”尸体上的刀伤相吻合,结合“金水”日前的口供,秘书室判断,行凶动机是灭口。”
关铁强错愕,盯着朱俭,没贸然说话。他派他去取口供,现在俘虏死了,说明什么,说明他们中了北方分社的套儿。
目光一转,投向司杰。
“非凡,”司杰一双眼睛阴测测的,却装好心,“都是自己人,别搞这套。”
这时汤泽开口:“是我让他查卧底的。”
四大分社长同时坐直身体。
“老关,你不解释一下吗,”汤泽斜靠着椅背,觑着他,“大半夜的,你的家头去审讯室干什么?”
关铁强没法解释,难道说他让家头去逼供,逼伽蓝堂供出北方分社?
“哎呀社长,”关铁强还是那副无赖的样子,“我可真冤。”
他很放松,对于这个局面来说过于放松了,丁焕亮警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