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夫人的手摸在了他的脸上,仿佛在一边流泪一边看他。
顾灵泽不由的有些纳罕,之前谢夫人虽然与他亲近,也挺喜欢他,但顾灵泽没想到对方心里这么疼他。
“娘的泽哥儿,怎么遭了这么大的罪。”谢清婉忍不住失声痛哭。
顾灵泽当时一听这话,半边身子都木了,所有不合理的地方在他脑中就像拼图一样全合上了。
为什么顾家上下乃至谢家都对他这么亲近?
就算是有救命之恩,那也应该是感激,而不是如此亲密。
赵承墨为什么从来都介意顾飞睿和他的亲近,看来他早就知道自己与顾家的关系,那又为何不告诉自己?
这一切的一切就像一团乱麻,搅的顾灵泽脑子发蒙。
“娘,你怎么哭了?”顾飞睿端着药碗刚一进来,就看见谢清婉在那里流泪。
谢清婉坐直擦了擦眼泪,“看你弟弟这个样子,娘心里难受。”
“弟弟有大福气,一定会逢凶化吉的。”顾飞睿虽然嘴上安慰着谢清婉,但他心里也很不好受。
喂顾灵泽把药喝下,索性吞咽还算顺利,但喝药的人,苦的整条舌头全麻了。
顾灵泽身边现在随时有人看守,昼夜不分,顾灵泽无法进入秘境,只能拼命运转灵气好顺利稳固境界,努力摆脱这种不能动的窘态。
三天时间一晃而过,顾灵泽依旧没有苏醒,顾家上下已经把能想的法子都想了,但还是毫无起色。
谢清婉如今已经不眠不休的守了他一天一夜,执意不让任何人插手,所有人来劝都不顶用。
顾灵泽看到这个情况也十分着急,他要真像上次那样躺一个星期,估计等他醒了,顾夫人怕是也垮了。
半夜,顾灵泽突然满头大汗,谢清婉赶忙端来清水为他擦洗。
她以为是因为热,所以才出了一身汗,就把冰鉴打开,不停的拉动一旁的风轮。
待屋子里凉快了一些,谢清婉又坐在床边为他打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