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时候天气已经没有中午那会那么热了,加上有树木的遮阴,公园里很凉快,也有人非常多的病人在家属的陪同下在这儿散步。
活动空间大,木木像只小麻雀,跑过来跑过去。
骆颜念跟在楚闵曜旁边,两人中间隔着一米宽的距离,一点互动也没有,看着就像两个完全不熟悉的人走在同一地平线上。
楚闵曜有些不满,周围那么多病人,他们都是在家属的搀扶下散的步,为毛只有她一个人孤零零的?是在这片和谐的景象中唯一融不进去的人。
眼角的余光偷偷的瞄了骆颜念一眼,见她根本就没有要看他一下的意思,他不满。一会后,他干咳了一声,捂着胸口露出一副难受的样子。
骆颜念察觉到楚闵曜的不对劲,才走过来扶住他:“怎么了,是不是心脏又不舒服了?”
楚闵曜“嗯”了一声,心里有种恶作剧得逞的喜悦感,拳头抵在嘴边又故作难受的咳了几下。“咳咳咳……”
“我扶你去坐一下。”骆颜念扶着他往不远处的人行道石板凳上坐下,又朝跑远了的木木喊:“木木,快回来,别跑远了。”
楚闵曜把头搁在骆颜念的肩膀上,骆颜念下意识要推开,他却攥住她的手臂,脑袋往她脖颈上拱了拱,就像平常木木在她怀里撒娇那样。
骆颜念不自在的抬手抵着他的脑袋,刚要说话,就听他说:“靠着舒服一点,别动!”
木木小喘吁吁的,见楚闵曜靠在骆颜念的肩膀上,一小脸的关切,“爹地,你不舒服吗?要不要木木给你揉揉心心?”
“没事,爹地休息一会就好了,木木去玩吧,别跑远了。”楚闵曜说。
木木看了骆颜念一眼,见她没反对,撒欢一下跑了。
带着夏天燥热的风迎面拂来,虽然不太舒服,却带着太阳晒熟树叶的味道,淡淡的味道,让人闻着感觉惬意。
俏皮的风儿撩动骆颜念的发,发梢轻轻的扫在楚闵曜脸上,痒痒的,但空气里充满了她的馨香,越是闻着,越让他忍不住想要触碰她。
骆颜念感觉到右手突然一紧,潜意识低下头,看见自己的手背上多了一只作祟的爪子,她没好气的甩了甩,“你干嘛?”
楚闵曜握着心口的手抓紧了衣服,脸不红气不喘的,只是轻蹙着眉头说:“难受!”
“药,你等会,我给你找药。”骆颜念将肩上的包取下来,放在膝盖上。正要伸手去找药,楚闵曜就把她的手从包里抽了出来,她不解,“你干嘛?”
“重新开始,考虑的怎么样了?”说这句话的时候,他脸上已经没有了刚刚开玩笑时的随便,而是带着十分的肃穆和认真。
骆颜念甩开他的手,不自然的挪开视线,“我说了,不可能。”
再一次被拒,楚闵曜的目光就像尖利的锋刀,堪堪对准她,尽数射过去。“给我一个理由!”
而两人周遭的空气,逐渐被一股寒气冻结。
骆颜念无所惧的对上他冷然的眼神,一字一顿,道:“没感情的婚姻就像坟墓,我已经被埋进去一次了,不想再重蹈覆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