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
“那话不就又说回来了。”陆明绯抻直手里长长的试卷,“卷子上找不到特别的标识,那些考官是靠什么分辨出来的?”
甘静芸拿起一张卷子对着灯火照了照,“是啊,只是有的卷子字写的不太好看,但也实属正常。”
这时一直沉默的齐云开居忽然开口问韩信芳,“先生家有醋吗?”
陆明绯不明所以,“醋?你是说这上面的标识用了醋才能显现出来?”
齐云开摇摇头,“不确定,只是猜测。”
甘静芸站起身来,“没关系,总要试试才好,我去厨房拿。”
她很快从厨房拿了一碗醋回来,用毛笔平涂在一张卷子上,从卷子湿淋淋的状态一直等到晾干,除了一股让人闻了直想流口水的酸味,并没什么变化。
陆明绯不死心:“醋不行,那糖水呢?油?凉白开?”
韩信芳听了直摆头。“不对,阅卷时还有临时随机抽调的官员时刻监督,若每张卷子都用醋或者其他什么特制的显字药水,在众目睽睽之下操作起来并不简单,怪异举止很容易被发现。”
陆明绯托起腮茫然看像远处,“那他们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齐思书困的哈欠连天,“是啊,他们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甘静芸去倒了几杯水用托盘端来。
“先喝点水歇一会儿吧。”
“好,谢谢静芸。”
陆明绯接过水喝了一口,想起来今晚在国子监遇到的胖老头,对韩信芳他们道:“我和世子殿下去偷卷子的时候,遇见一个怪老头,他明明看见我和世子殿下了,但是却假装没看见,任由我们俩带着卷子跑了。你们说,这老头是不是有什么猫腻?”
齐思书困意一下全无,拍着桌子挺起身,“你们被发现了!”
陆明绯满不在乎,“啧你那么紧张干什么,他要真想抓我俩,当场就喊人了,国子监那一排寝舍可好多亮灯没睡的,既然没抓,就说明这个老头他不想难为我们。”
陆明绯挑了齐云开一眼,“是吧,世子殿下。”
“明绯,你说的那个怪老头……”
韩信芳被她的话吸引了注意,低声问她,“他长什么样?”
陆明绯回想了一下,“长的挺胖的,但又不是特别胖,也不算高。”
“是不是眼睛也不大,一笑更是挤成一条缝了?”
“嗯眼睛是不大,笑起来应该就挤成一条缝了,发现我俩的时候还吃点心呢。”
韩信芳听了赶紧拿起一甲三张试卷快速浏览一遍,一拍桌子沉吟道:“怪不得。”
“韩先生你说什么,什么怪不得?”
“我方才说一甲试卷很出彩,但文风看着也十分眼熟……”
韩信芳迟疑片刻,还是开口道:“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想。”
其他人正因为找不到有用线索而一筹莫展,见他说有了想法,纷纷催促。
韩信芳应要求道:“明绯所说的胖老头我认识,他与我同年参加科举,一同入朝为官。当时我读他的文章,便觉得文采飞扬,万中挑一,只是后来关系淡了,如今私下也断了联系,偶尔只因为公事才会打个照面。”
他手指摩挲着、眼睛看着卷子,“这三篇文章和他当年文风很像。”
“您是说,这老头给人当代笔?”
齐思书学着陆明绯刚才对他说话的语气,对她道:“嘶陆绯绯你紧张什么,没听韩先生说这只是个大胆的猜想吗?”
“韩先生看过写过的文章比你身上寒毛还多呢,既然有这样的猜测,必是有根有据,没错吧韩先生?”
韩信芳头疼的揉着太阳穴,“不敢决绝断言,毕竟只是我一人觉得一甲三篇文章与他的文风高度极为相似,但终究是一种感觉,倘若错怪了他,岂不是坏人声誉名节?”
“这有什么的,我们悄悄去找他不就行了?”
齐思书歪着身子趴在桌子上,“你不怕被骂吗?今天我和芸姑娘出去找落榜学子,策动他们为了自己讨回一个公道。哈啊。”
他打了个哈欠,接着乏力的说:“我说的声情并茂慷慨激昂的,结果被一个脾气比你还暴躁的人骂了一顿。”
“你觉得我威胁他们?”
陆明绯还没觉出来他的不悦,态度冷静理性:“我更倾向于你许诺了他们什么东西。”
齐云开冷淡一笑,阴阳怪气道:“我不过是个漠北送来的质子,无权无势无依无靠,绯姑娘太高估我了。”
陆明绯这下可听出来他不高兴了,“你……生气啦?别啊!”
她快走两步跟上他的步伐,一改理智状态,语气软和的像棉花。
“对不起对不起!我没别的意思,我更不是怀疑你,就想知道为什么大家的态度坚决的如此突然,你知道的我很怕我亲近的人为了迁就我而勉强自己……你别生气了好不好,舌头还被我弄破了呢!”
她像个挂件似的紧紧缠着他,听着她因为怕自己生气误会而在耳边的叭叭解释,齐云开看似冷漠的眼底涌起一丝笑意。
但很快收藏严实。
他还想多听一会儿她小心翼翼的哄自己呢。
陆明绯追着齐云开一路认错,小嘴叭叭到韩信芳家里跟其他三人汇合之后才停下。
五个人关起门来,点灯围着圆桌深沉而坐,烛火光辉亮堂堂的,照亮铺了一桌子的试卷。
齐思书胳膊拄着桌子,两手交叉放在下巴前,困倦的打了个哈欠。
“看出哪儿有问题来了吗?”
陆明绯以为他找到了什么线索,放下手中举起来遮住脸的试卷,“你知道了?”
齐思书:“没有。”
陆明绯无语的塌下腰,眼睛继续在试卷上徘徊。
韩信芳皱着眉头一张一张的翻卷子,“若单看这些试卷,评判倒也还算公平。”
他指了指一甲的试卷,“一甲文章的确出彩,二甲次之,三甲最后。”
齐思书拿起一甲中的一张卷子在手里看,“那也未必真是考生本人写的,没准儿人家早就知道了考题,提前找了人代笔,他只需要死记硬背下来,到考场默写在试卷上就好。”
韩信芳点头,“这种可能极大,但是最终还是要阅卷考官认的出来这份考卷是跟他提前打好招呼的考生的,否则也是枉
“你觉得我威胁他们?”
陆明绯还没觉出来他的不悦,态度冷静理性:“我更倾向于你许诺了他们什么东西。”
齐云开冷淡一笑,阴阳怪气道:“我不过是个漠北送来的质子,无权无势无依无靠,绯姑娘太高估我了。”
陆明绯这下可听出来他不高兴了,“你……生气啦?别啊!”
她快走两步跟上他的步伐,一改理智状态,语气软和的像棉花。
“对不起对不起!我没别的意思,我更不是怀疑你,就想知道为什么大家的态度坚决的如此突然,你知道的我很怕我亲近的人为了迁就我而勉强自己……你别生气了好不好,舌头还被我弄破了呢!”
她像个挂件似的紧紧缠着他,听着她因为怕自己生气误会而在耳边的叭叭解释,齐云开看似冷漠的眼底涌起一丝笑意。
但很快收藏严实。
他还想多听一会儿她小心翼翼的哄自己呢。
陆明绯追着齐云开一路认错,小嘴叭叭到韩信芳家里跟其他三人汇合之后才停下。
五个人关起门来,点灯围着圆桌深沉而坐,烛火光辉亮堂堂的,照亮铺了一桌子的试卷。
齐思书胳膊拄着桌子,两手交叉放在下巴前,困倦的打了个哈欠。
“看出哪儿有问题来了吗?”
陆明绯以为他找到了什么线索,放下手中举起来遮住脸的试卷,“你知道了?”
齐思书:“没有。”
陆明绯无语的塌下腰,眼睛继续在试卷上徘徊。
韩信芳皱着眉头一张一张的翻卷子,“若单看这些试卷,评判倒也还算公平。”
他指了指一甲的试卷,“一甲文章的确出彩,二甲次之,三甲最后。”
齐思书拿起一甲中的一张卷子在手里看,“那也未必真是考生本人写的,没准儿人家早就知道了考题,提前找了人代笔,他只需要死记硬背下来,到考场默写在试卷上就好。”
韩信芳点头,“这种可能极大,但是最终还是要阅卷考官认的出来这份考卷是跟他提前打好招呼的考生的,否则也是枉
“你觉得我威胁他们?”
陆明绯还没觉出来他的不悦,态度冷静理性:“我更倾向于你许诺了他们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