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疾看看怀里的苏洛洛,抬手将她抱进起,轻声在她耳边说道:“等我回来。”
苏洛洛身子动不了,就连平日里一张巧嘴也不能发出声音来,这可急坏了她,不停地朝着容疾眨眼睛。
容疾像是根本没有看到一般,将她轻轻放到床榻之上,仔细盖好锦被,转身离开。
他走至醉十一面前,轻轻拂了拂衣袖,说道:“出去说话。”
说完,容疾迈步朝外走,再未回头看一眼。
倒是醉十一朝着床榻看去,再看看容疾,他有些摸不着头脑,追在容疾身后便问道:“喂,你就这样把她丢在这里吗?万一出了危险怎么办?”
“出了危险,我抵命便是。”容疾淡淡地说道。
这里是唯一能让容疾心安的地方,怎么可能会出问题。
“可别,你的命对于天下民众来说可是金贵得很。”醉十一话里有话地说道,他上前想要拍拍容疾的肩膀,又把手缩回来,说道:“我偷溜出来的时间不能太长,毕竟做戏要做全套嘛。”
容疾唇边荡起丝丝笑意,却并未点破醉十一之所以能出来全都是因为三位长老故意为之,若三老不肯,断然醉十一功夫再高强,也难以逃出来。
可醉十一还在得意,笑着说道:“我把王爷要的人送到,王爷是不是也该兑现当初的承诺。”
“本王可曾应你什么?”容疾不以为然地问道。
“怎么没有,当初。不对。”醉十一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盯着容疾说道:“王爷可真是只狡猾的狐狸,算我这次认栽了。”
容疾浅笑得意,微微挑动眉稍,说道:“本王这是近朱者赤。”
“那朱是?”醉十一笑得暧昧,凑近容疾,却被容疾一巴掌拍飞出去。
“不说就不说嘛,竟然动起手来,非君子所为。”醉十一嘟囔着走回来,拍拍未沾半分尘埃的衣裳,无奈地摇摇头。
“你追到这里来,就是为了发表高谈阔论的?”容疾因为醉十一的一句话,心情大好,话也较往日多了些。
醉十一观察到这一点,便有些得寸近尺地说道:“王爷心情不错,那我有话也就直说了。咳咳!”
他故意清了清嗓子,将手背到身后去,凑近容疾,问道:“王爷打算何时改天换日,拯救万民于水火之中呢?”
容疾脚步微顿,继而稳步向前走去。
醉十一见他并未理会自知,心中便有了些数,于是更加大胆起来,说道:“若说对当今君主的言行最有发言权的非王爷莫属,他表面上看起来礼贤下士,仁慈宽厚,待民如子,可背地里倒行逆施,残害忠良。”
他历数着宁武帝的罪行,说到激动之处声音也渐渐大了起来。
容疾只是静静听着,当醉十一说知残害忠良时,他的眉头微微一皱,久久未舒展。
“王爷,我说了这么多就是在跟您交心,若您愿担起拯救天下苍生的重责,十一愿效犬马之劳,死不足惜。”醉十一脸色沉沉,声音沉着有力,不像是在试探容疾。
可容疾偏偏问道:“你在背后这样说你的主子,难道就不怕本王告发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