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绑法,就算没有钥匙开锁,他也能轻易地绕开。
对面那人看怔了眼,叹道:“果然是百慕教的弟子,名不虚传!”
宋词替元雅把她身上的铁索也解开,元雅满眼期待道:“那二师兄也能把这牢门的锁打开咯?”
宋词苦笑,“这个不能。”
呆雅,还真把他当作无所不能了。
这门把锁还是得吸引看守过来,拿到他钥匙才能开。
元雅白高兴了一阵。
“小雅,你的弹弓和麻绳还在吗?”宋词忽得问道。
元雅伸手在腰间一摸,“在的!”
宋词满意地笑了笑,凑到她耳边低声谋划待会儿出去的计划。
说罢,元雅也露出了笑意,二师兄你这个注意好。
他们将铁索重新套回身上,只不过这次是毫无束缚的假绑。
宋词很快装死又瘫回了地上,元雅跪在他的身旁痛哭道:“快来人啊,快来人啊!我二师兄死了,死了!”
“二师兄!你快醒醒不要死啊!你死了我可怎么办!呜呜呜!”元雅放声大哭,哭得动天憾地,如丧考妣。
对面牢门里的人看得傻眼了,谁说百慕山上都是一群只会练武的疯子?他们根本就是装疯做戏的好手!
这时地牢的门突然开了,光线照了进来,宋词脸上微微一笑。
“吵什么吵!”看守站在门外不耐烦道。
元雅继续使力,得叫他进来才是。
“大哥你看我二师兄他嘴唇发黑,浑身冰凉,是不是中毒身亡了!”
“我二师兄要死了我怎么办啊,我在这世上孤苦伶仃要不也随他去了,呜呜呜!”
那看守听言不由走了进来,要是真死了,可不能让尸体继续在牢里带着,得运出去。
他一进来,宋词眼疾手快,挥出长绳套出了他的脖子。元雅适时掏出弹弓,瞄准了他的眼睛。
被辣椒水泡过的弹丸打在他的眼睛上,那人直喊:“啊!疼疼疼!痒痒痒!”
宋词趁他看不见,一把将看守拉到了牢门前,很快摸出他身上金色的钥匙串递给元雅,“开门去。”
元雅二话不说,接过钥匙串立即去找对应的钥匙。很快,咔嚓一声,牢门的大锁开了。宋词将看守打晕,按倒在地。元雅一出牢门,又替对面的大哥将门锁打开。
“大侠,出来吧!我们一起逃走!”
宋词和元雅虽不爱习武,但在其他方面配合得很好。三下五除二,就和那“大侠”轻松地逃出了地牢。
刺眼的阳光照他们的脸上,他们毫不躲避,正面迎接。
元雅笑嘻嘻地宋词,“二师兄我们逃出来啦!”
宋词点点头,也朝她一笑。
小雅即使笨点,但不会拖他后退。在无聊的百慕山上,宋词经常打趣她找乐子,小雅从来都是笑呵呵地,不会生气。
可,一想到百慕山,他立马笑不出来了。
他们误了早课!
宋词心想,完蛋了!
他们在地牢里呆了一夜,太阳如今已经高高在上了,他们就算瞬移赶回去,早课也已经结束。
元雅哭笑不得,“二师兄……师父可能已经下山来找我们了……”
二师姐唐诗和她说过,只要他们一有危险,她就会去找师父出面相助。
宋词心里也慌了,要说天下还有什么是令他害怕的,除了师父没有别人。
师父将他们抚养成人,亦师亦父。最关键的还是,他根本打不过师父。正是因为知道了师父的武功不可超越,他早早就放弃了学武的想法。
师父叫他面壁思过,他就只能面壁思过。师父叫他罚抄心经,他也只能乖乖罚抄心经。
这下,他拉着小雅一起下山遇险,师父不知要如何罚他。
宋词对元雅灿灿地笑道,“小雅,师父要是怪罪下来,你可要帮我美言几句哦!”
什么美言几句?她自己都自身难保吧。
宋词道,“不会的,师父舍不得罚你。”
啊?元雅听的一脸懵,他怎么知道师父舍不得罚她?她可是师父手下最最最差劲的弟子啊!师父要真不罚她,也只是放弃了她,觉得罚不罚无所谓吧。
宋词摇了摇头。
“小雅,难道你不奇怪为什么我会中毒而你却安然无事吗?”
元雅的心一颤,她不是没有怀疑,可这和师父有什么关系呢?
宋词正要说什么,却听见外面传来一阵阵嘈闹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