缩着双腿,将脸颊抵在膝盖上,罩着宽大的外衣,试图让自己更暖和一些。
虽然心绪已经基本平复。
但还是堵的慌。
有些东西如果不曾尝试,倒也不会去渴求。
比如温情。
说着从小都是一个人,习惯了。但其实也隐隐渴望过,以后有个健全的家庭,有能相伴一生的人和可爱的儿女。
比谁都更渴望。
尤其是这种渴望即将成真的时候,突然又全部失去。
严雪迟叹了口气。
最终还是拿出来了早些时候,那大半管还没有注射完的止痛剂。
腹部倒是不怎么疼了。
但伤口却是比以前更甚。
如果不能去医院,只能在这种简陋的条件下,用手术刀把那块儿坏死的皮肉剜下来。
严雪迟咬了咬牙,最终还是将剩下半管子止痛药全部推了进去。
拿出医疗箱里无菌保存的手术刀,停顿了一会儿,最终是褪下了肩头的衣服。
倏地,直接朝着那块儿被灼伤到已经发黑的皮肉切了下去。
这种情况下,刚才的止痛药基本起不到什么作用,毕竟和麻药还是有区别。剧烈的疼痛直往头上冲。
严雪迟尽可能的忍着声音,用颤抖的五指继续操作。